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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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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2) "安静，只有远处传来的隐约的音乐声。
大概五分钟后，我听到了脚步声。
是陆明哲。
他看到我，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。
“姜予？
你找我？
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陆大哥，”我开门见山，“我想问你一件事。
关于裴烬。”
陆明哲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。
“裴烬？
他怎么了？”
“他最近很不正常。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，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，“失眠，焦虑，情绪也很不稳定。
我怀疑……”我故意停顿了一下。
“他是不是……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陆明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。
他避开了我的目光。
“你想多了吧。
公司最近项目多，压力大，男人都这样。”
他打着哈哈，试图蒙混过关。
但我听到了。
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。
她发现了！
她还是发现了！
裴烬的病又严重了？
我该怎么说？
不能告诉她真相，她会受不了的。
我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他知道。
他什么都知道。
11“压力大？”
我往前走了一步，逼近陆明哲，“只是压力大，会让他半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，像野兽一样嘶吼吗？”
陆明哲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“你……你听到了？”
“我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关于他的病。
关于他需要看心理医生。
我甚至知道，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，他脑子里，有另一个声音。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重锤，彻底击溃了陆明哲的心理防线。
他张了张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心里的声音，却像开了闸的洪水，奔涌而出。
完了。
全完了。
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？
是裴烬告诉她的？
不可能！
他把这件事看得比命还重。
我该怎么办？
我答应过阿姨，要好好照顾他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裴家的秘密。
可是姜予……她有权利知道真相。
她不该被蒙在鼓里，生活在危险中。
“阿姨？”
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，“哪个阿姨？
是裴烬的妈妈吗？”
裴烬的母亲，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。
裴烬很少提起她，我只知道她是病逝的。
陆明哲猛地抬起头，震惊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”“他的病，是不是和他妈妈有关？”
我继续追问，“是遗传吗？”
陆明哲的嘴唇哆嗦着，他靠在身后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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