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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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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……我也是走投无路啊！
我也是受害者啊！”
她把所有的责任，都轻飘飘地推到了她的原生家庭和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哥哥身上。
仿佛她将瘫痪的母亲硬塞给我，是多么天经地义、值得同情的一件事。
“停。”
我打断了她的哭诉。
“宋婉儿，你的难处，不该由我来买单。
我养大了我的儿子，我的任务，在我退休的那一天，就已经全部完成了。
我没有义务，再去为你的家庭，你的人生，负任何责任。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冰冷的刀，斩断了她所有试图道德绑架的藤蔓。
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“听着好像是儿媳妇把瘫痪的妈扔给婆婆照顾啊……”“这儿媳妇也太不讲理了，人家刚退休，想享享清福呢……”“这儿子也不像话，看着自己妈被欺负，还帮着媳妇说话。”
江哲听着周围的议论，脸涨得通红，恼羞成怒地低吼了一声：“够了！
都别说了！
你到底想怎么样？！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罪人。
我想怎么样？
我看着他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，心里最后一点母性的柔软也消失殆尽。
我平静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，点开了一份文件，举到他面前。
“我想怎么样？
很简单。”
“房子，我已经签了意向合同。
下周签约。”
“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，从我的房子里，搬出去。”
手机屏幕上，是一份清晰的《房屋买卖意向合同》，上面有我的电子签名，和买家张先生的签名。
白纸黑字，清清楚楚。
江哲的目光触及到那份合同时，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身体晃了晃，瘫软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。
他嘴唇翕动，喃喃自语：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怎么能……”宋婉儿也凑过来看了一眼，随即也愣在原地，脸上的表情，从哭泣变成了震惊，从震惊变成了不敢置信的呆滞。
她大概从未想过，我这个在她眼中温和、好拿捏的婆婆，会真的做得这么绝。
我收回手机，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
“陈晴，我们上楼。”
我转身，和陈晴一起，走进了单元门。
留下江哲和宋婉儿，像两尊被风化的石像，僵在楼下的人言可畏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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