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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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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轻拍着他的背，有人在他耳边哼着陌生的童谣。
那声音温柔又熟悉，让他想起记忆深处已经模糊的母亲。
第二天清晨，小军醒来，看见王秀兰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，手里还握着一条毛巾。
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，洒在她疲惫的脸上，那些细密的皱纹在光线下格外明显。
小军轻轻动了一下，王秀兰立刻惊醒了。
“醒了？
感觉好点了吗？”
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，松了口气，“退烧了。
饿不饿？
我去给你煮粥。”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小军忽然开口：“王阿姨...”王秀兰转过身，眼睛里带着询问。
“谢谢。”
小军轻声说。
王秀兰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：“傻孩子，跟阿姨客气什么。”
从那天起，小军对王秀兰的态度悄然改变了。
他会吃她做的饭，会穿她洗的衣服，会跟她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。
但他依然不肯叫她一声“妈”，那声称呼像是最后的底线，坚守着对亲生母亲的忠诚。
王秀兰也不强求，只是在他考上县重点初中后，悄悄多接了些缝纫活，常常熬到深夜，就为了给他买一套《数理化自学丛书》。
林卫国劝她别太辛苦，她只是笑笑：“小军聪明，是读书的料，不能耽误了。”
台灯下，她低头缝纫的身影，成了那个春天里最温暖的画面。
第五章 蓝布包的秘密五月的清河县，春暖花开。
院子里的老槐树抽出了新芽，嫩绿嫩绿的，充满了生机。
一个周六的下午，小军回家取忘带的作业本，发现王秀兰不在家。
这很罕见，通常这个时候她都在家准备晚饭。
小军正疑惑着，听见门外传来王秀兰和邻居张大姐的说话声。
“...是真的，我看见他了，在县医院门口乞讨。”
这是张大姐的声音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
他叔叔不是答应照顾他吗？”
王秀兰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听说他叔叔去年得病死了，婶子改嫁了，不要他。
这孩子就一路乞讨，从邻省找过来的。”
小军悄悄走到门边，从门缝里往外看。
王秀兰脸色苍白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从不离身的蓝布包。
“他现在在哪？”
王秀兰问。
“还在医院门口，可怜见的，瘦得皮包骨头。”
王秀兰转身就要走，小军赶紧退回房间里。
他听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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