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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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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变得无比可笑。
我胸腔里那股为小家盘算的暖意，像被针扎破的气球，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。
二十万的包，是谢礼。
而我刚才，在为一片便宜一毛二的湿巾耗费心神。
“哦，应该的。”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，像秋天踩在落叶上发出的脆响。
我没抬头，怕看到他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他口中的楚晴，是我的大学一个宿舍的同学，也是我多年的“闺蜜”，漂亮、干练。
当初来投奔我，是我介绍到我老公的公司的。
自从我怀孕后，她常来家里陪我，总说“知意姐，你安心养胎，公司有我在，会帮你看着点顾衍的”。
那时我还真心感动，觉得她比我这个因为怀孕而身材走样、整天围着柴米油盐打转的家庭主妇，更懂如何支持顾衍的事业。
我们仿佛，渐渐成了两个世界的人。
顾衍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，或者察觉了，但并不在意。
他抿了口酒，开始说起今天会议的精彩之处，语气重新变得飞扬。
我低下头，继续滑动手机屏幕，那些婴儿用品的图片和价格却再也看不进去。
一种细微的、冰冷的疑虑，像初冬的第一缕寒气，顺着脚底板慢慢爬了上来。
真正的裂痕，出现在那次产检。
提前一周我就跟顾衍确认了时间：“下周三上午，大排畸，很重要的检查，你能陪我去吗？”
当时他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，闻言从镜子里给我一个抱歉的笑容：“知意，真不巧，那天上午有个绝对不能推掉的客户见面会，董事长亲自盯的。
我尽量赶过去，好不好？”
他的理由无懈可击，甚至搬出了董事长。
我能说什么？
只能说：“工作要紧。”
周三早上，我独自一人打车去医院。
候诊室里坐满了人，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，丈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，低声说着体贴的话。
我看着那些准爸爸们紧张又兴奋的脸，心里空落落的。
手机安安静静，没有顾衍的短信或电话。
就在我叫到号，准备进B超室的时候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：“知意姐！”
我一回头，是楚晴。
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软呢套装，妆容精致，笑容明媚，在这种充斥着消毒水味和焦虑感的环境里，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楚晴？
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我有些意外。
“我陪朋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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