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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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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当年…当年也是没法子啊…家里穷得揭不开锅，你爹又走得早…养不活啊…”“养不活？”
阿珍嗤笑一声，那笑声尖锐刺耳，“养不活女儿，就养得活儿子？
把我扔了，就能给你儿子换来一口粮？
那为什么…” 她猛地指向我，指尖带着阴风，“为什么现在，你又想用同样的法子，丢掉妞妞？！
就因为她也是个丫头？！”
这话像一把尖刀，彻底剖开了这个家最肮脏的秘密。
我僵在原地，原来…原来奶奶让我带妹妹去公园，那句“不用总看着她”，真的是…奶奶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只剩下绝望的哀嚎。
她猛地从床上翻滚下来，竟然“噗通”一声，直接跪倒在了阿珍——这个外表是她孙女的“女儿”面前！
“娘给你磕头了！
娘不是人！
娘是畜生！”
奶奶的额头用力磕在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，很快便一片青紫。
“阿珍！
你要报仇…就找娘！
是娘对不起你！
你把我这条老命拿走！
拿走啊！”
她哭喊着，抬起涕泪交加的脸，眼神里是彻底的崩溃和哀求，“只求你…只求你放过小军…他是你亲侄子！
是咱们老李家唯一的根啊！
你不能让他绝后啊！”
奶奶匍匐着，想去抱阿珍的腿，却被她轻易躲开。
阿珍俯视着跪在地上、卑微如尘土的亲生母亲，眼神里翻涌着三十八年的风雪与恨意。
“根？”
她轻轻重复着这个字，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。
她弯下腰，凑到奶奶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娘，你看看我。
我这副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样子，这长不大的身子，这冻坏的脑子…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你毁了我一辈子，就为了护着你那所谓的‘根’。”
她直起身，环顾着这间老屋，目光最后落在那张泛黄的“阿珍与母”照片上，眼神有瞬间的恍惚，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。
“你放心，”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平静，“我不会碰你的宝贝孙子。”
奶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一丝微光。
阿珍的嘴角，再次勾起那抹令人胆寒的弧度。
“我会让你活着，娘。”
“让你好好看着，你拼死维护的‘根’，是怎么在这个你亲手打造的、充满了诅咒和怨恨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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