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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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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8) "在我身上，“我知道，她没变。
她心里那点脏东西，从来没变过。
所以，我看着她又想对另一个丫头下手了……”她凑近我，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：“你那个妹妹，没事。
我把她送到一户好人家门口了，比在这儿当‘赔钱货’强。”
“现在，”她咧开嘴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笑容越来越大，几乎扯到耳根，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，“该我这个‘赔钱货’，回来跟我亲娘，好好算算账了。”
“你说对不对？”
她的黑眼珠死死盯着我，仿佛在欣赏我脸上每一丝恐惧的纹路，“我的……好侄子？”
我手里的照片飘落在地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只剩下无边的寒意，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阁楼里死寂一片，只有灰尘在光柱中绝望地舞蹈。
“妞妞”——不，是阿珍——那双嵌在孩童脸上的幽深眼眸，像两口浸透了三十八年寒冰的古井，将我牢牢钉在原地。
“你…你真是…”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
“我是该叫你‘奶奶’娘的，大侄子。”
她歪着头，笑容裂得更大，那弧度几乎要撕裂嘴角，露出内里非人的空洞。
楼下传来奶奶虚弱的、带着哭腔的呼喊：“小军…小军你在上面吗？
快下来！”
阿珍听到这声音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只剩下纯粹的、淬了毒的冰冷。
她不再看我，转身，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，飘向阁楼门口。
她下楼的动作很轻，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疯狂鼓动的心脏上。
我连滚带爬地跟着下去。
奶奶挣扎着从床上半坐起来，脸色灰败如纸，看到阿珍从阁楼下来，她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，恐惧让她浑浊的老眼瞪得几乎凸出来。
阿珍一步步逼近奶奶的床前，小小的身影投下巨大的、令人窒息的阴影。
“娘，”她开口，那沙哑的、属于成年女人的声音从孩童喉咙里挤出，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，“我回来了。
从北山坳子，一步一步，爬回来了。”
奶奶浑身剧颤，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，她拼命向后缩，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，无处可逃。
“阿珍…阿珍…我的儿啊…” 奶奶伸出枯瘦的手，在空中胡乱抓着，不知是想推开，还是想拥抱这个她亲手丢弃的骨肉，“娘错了…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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