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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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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2) "昏暗无比,只有几缕光线从瓦片的缝隙里透进来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糜。
阁楼不大,堆满了杂物,大多是奶奶年轻时用过的旧家具、破箩筐。
我的目光,被角落里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旧木箱吸引住了。
那箱子,和堂屋那个很像,但更小,更旧。
我走过去,拂开灰尘。
箱子没有上锁。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掀开了箱盖。
里面没有金银财宝,只有几件叠放整齐的、颜色暗淡的旧衣服,看样式是几十年前的。
最上面,是一件小小的、红色的、已经有些发硬的中式棉袄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衣服下面,压着一个小布包。
我打开布包,里面是一张颜色泛黄的黑白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,梳着两条大辫子,眉眼依稀能看出奶奶年轻时的影子,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孩。
女人笑得很温柔。
照片背面,用毛笔写着几个小字:阿珍与母,满月留念。
阿珍!
奶奶真的有一个叫阿珍的女儿!
所以……所以现在的“妞妞”,真的是……“好看吗?”
一个细细的、几乎贴着我耳朵响起的声音,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我猛地回头,看见“妞妞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,悄无声息。
她踮着脚,正看着我手里的照片,那双黑眼睛里,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清晰的情绪——一种深沉的、冰冷的怀念,以及……怨恨。
她伸出手,不是抢照片,而是轻轻抚摸着那件小小的红棉袄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。
“她以为我死了。”
“妞妞”的声音不再平板,带上了一种奇怪的、成年人才有的沙哑和沧桑,“把我扔在北山坳,那件红袄子,还是她亲手给我穿上的,说红色喜庆,能驱邪……呵呵……”她抬起头,看着我,那张稚嫩的脸上,浮现出一个极其违和、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。
“可惜,没驱走她心里的邪。”
“我没死透,被一个采药的老光棍捡回去了。
命是保住了,可冻坏了脑子,身子也再也不长了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孩童般的身形,眼神里是刻骨的怨毒,“就成了这么个……长不大的怪物。”
“我等了好久,好久……看着她嫁人,看着她生了你爹,看着她有了你这个宝贝孙子……”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,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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