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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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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8) "病，脑子出问题了。”
“那一年，我们一家三口，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。
我爸去参加同学聚会，都有人问他，‘听说你儿子疯了？
’”我的心脏，猛地一缩。
这件事……我……“您知道我爸，为什么这次会彻底爆发吗？”
林念的眼神，突然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因为您中风前一天，您偷偷把我叫到您房间，您告诉我，说我妈最近行为不正常，总是一个人偷偷打电话，您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。”
“您让我看好她，盯紧她，说她是个外人，靠不住。
说她要是跟人跑了，我们父子俩，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轰的一声。
我的大脑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。
我……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！
我当时只是觉得苏晚最近对我越来越不顺从，想让孙子帮我敲打敲打她！
我没想到……“我把您的话，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我爸。”
林念的声音，像最终的审判。
“奶奶，您拿捏我妈，欺负我妈，我可以当没看见，我可以忍。”
“因为我爸忍了，我以为这就是我们家的生存法则。”
“但是，您想毁了她，想毁了我们这个家。”
“我爸不能忍。”
“我也不能忍。”
他俯下身，凑到我的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说出了那句最让我魂飞魄散的话。
“所以，那天晚上那盆艾草水，不是我妈的主意。”
“是我，主动提出，要端来的。”
08.孙子的话，像一把生锈的钥匙，强行撬开了我记忆的闸门。
那些我刻意尘封、引以为傲的“功绩”，此刻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，变成了一面面照妖镜，映照出我最丑陋、最刻薄的嘴脸。
我想起林念刚学会走路时，摇摇晃晃地扑向我，渴望我一个拥抱。
我却嫌弃地推开他，皱着眉说：“脏死了，别弄脏我新买的衣服。”
他摔在地上，哇哇大哭，苏晚冲过来抱起他，心疼地看着我，欲言又止。
我当时只觉得她小题大做。
我想起有一年苏晚生日，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，都是我爱吃的。
我却在饭桌上，当着林峥和林念的面，挑剔地说：“这鱼蒸老了，这青菜盐放多了。
做了这么多年饭，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她原本亮晶晶的眼睛，瞬间就黯淡了下去。
我想起林峥升职加薪，想一家人出去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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