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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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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千万工程款先打到我小姨子账户..."楚瑶的粉底裂出细纹。
她扑过来抢设备时，我抬脚踹翻了旁边的医用推车。
玻璃药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，她摔在碎渣上，裙摆沾满碘伏的黄色污渍。
"继续骂。
"我踩住她手机，"你爸挪用公款的时候，嘴也挺脏的。
"周予安突然推开抢救室的门。
他白大褂上全是血手印，手里捏着两张病危通知书。
"脑转移瘤破裂。
"他直接把笔塞给我，"签完字去换无菌服。
"我划完最后一笔，平板上弹出新邮件提醒。
家族信托基金已完成划款，收款方是瑞士那家靶向药实验室。
楚瑶在哭嚎。
她指甲抓挠地面的声音像某种动物，美甲片崩飞到我脚边，上面还粘着论坛帖子的截图。
无菌服窸窣作响。
我隔着玻璃看晚柠，她头发被剃掉一块，蓝色无菌巾上浸着暗红。
前世她走的时候，枕头上也留着这么一滩。
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。
医生们围上去时，晚柠的手从床沿垂下来，指尖还沾着昨天画展请柬的金粉。
我摸出口袋里的钻戒。
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，和前世那枚是同一个款式。
第8章 墓园私奔监护仪的长鸣声还在耳边回荡。
我攥着钻戒冲进抢救室时，病床上只剩一滩血迹和几根被剃下的黑发。
周予安的白大褂搭在椅背，袖口沾着碘酒。
"自己跑的。
"他甩给我一张CT片，"脑水肿还能翻窗，你女人真他妈是医学奇迹。
"寒风刮得墓园松枝呜呜响。
我踹开铁门时，晚柠正跪在积雪里擦墓碑。
她光脚套着病号服，手指冻得发紫，却把围巾缠在石碑上。
那是我前世的墓碑。
"第三次了。
"她突然开口。
围巾滑落，露出锁骨下蜈蚣似的疤痕。
"每次我都会提前离开，可你总能在同一天冻死在这里。
"雪粒砸在墓碑照片上。
我二十岁的脸在冰层下微笑，和现在锁骨纹身的日期一模一样。
她解开病号服纽扣。
胸口的手术疤交错成网，最长的从心口延伸到肋下——那不是肺癌手术的痕迹。
"第一次是心脏移植，第二次是肺动脉切除。
"她指尖划过那些狰狞的疤，"这次......"我摸出皱巴巴的诊断书。
瑞士实验室的logo被血渍糊住，但落款日期清晰可见：比晚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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