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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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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延成紫斑。
"逃课去。
"我把林教授的画展邀请函拍在床头,烫金字体在消毒水味里闪闪发亮。
她摇头,手指揪着病号服领口。
那里藏着活检留下的纱布,边缘渗出淡黄色液体。
"不去就亲你。
"我扯开她捂嘴的手,"亲到心率过速那种。
"周予安在门口摔了病历本。
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机票——我爸的私人飞机明天起飞,目的地是瑞士某家靶向治疗实验室。
出租车急刹在美术馆前。
晚柠踉跄了一下,我揽住她腰才没摔倒。
她今天偷偷涂了唇膏,草莓味的,和摔烂的生日蛋糕一个颜色。
"能走吗?
"我摸到她后背凸起的脊椎骨。
她瞪我,甩开手自己往前走。
三步之后就开始喘,扶着罗马柱咳嗽,指缝里漏出几丝暗红。
林教授的《凋零的白玫瑰》挂在展厅正中央。
画布上的花瓣蜷曲发黄,茎秆却倔强地挺直,刺上凝着血珠似的露水。
晚柠突然不动了。
她盯着画右下角的签名,那里有个极小的心电图波纹。
"像不像你的速写本?
"我掰开她攥紧的拳头,"连笔触都一样。
"她的指甲在我掌心掐出月牙。
我知道她认出来了——那根本不是林教授的笔迹,是她前世住院时画的最后一幅素描。
"这幅画等了主人二十年。
"林教授的声音从背后刺来。
他西装口袋里插着支干枯的玫瑰,花瓣边缘焦黑如焚。
晚柠的呼吸突然急促。
她后退时撞到我胸口,监护仪在包里发出尖锐警报。
林教授递来的画册哗啦翻开,满页都是白玫瑰系列——每幅角落都藏着柠檬形状的水印。
"你走后我再也画不出活物。
"林教授用拐杖轻点画框,"直到上个月,有个混小子给我看了你的新生作业。
"晚柠的眼泪砸在画册上。
她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些日期,从我们前世分别的那天,一直画到今年她本该三十八岁的生日。
我摸到口袋里的药瓶。
止痛片和抗凝剂混在一起,哗啦作响。
回程的出租车里,晚柠靠着我肩膀数路灯。
她呼出的气带着血腥味,睫毛在脸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"如果只能再活三个月..."她突然说。
声音很轻,但足够让我听见。
我摇下车窗。
夜风灌进来,吹散她发间残留的颜料味。
远处大厦的霓虹灯拼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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