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6333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285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36) "睡着没多久……”林晚的心脏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再次狠狠攥住,然后用力拧绞,痛得她几乎要弯下腰去。

她一步步,极其缓慢地,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,又像是一个走向刑场的囚徒,挪到女儿身边。

脚下柔软的地毯,此刻仿佛布满了尖刺。

她伸出手,颤抖的、冰凉的指尖,想要抚摸一下女儿那柔软细腻、却布满泪痕的脸颊,想要将那几缕被汗水黏在额角的发丝拨开。

然而,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温热皮肤的刹那,她猛地缩了回来,如同被火焰烫到。

她的手太冰了,冰得刺骨,会冻着孩子,会惊醒她这短暂而可怜的、逃离了残酷现实的梦境。

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微微佝偻着背,低头凝视着女儿沉睡中依然带着委屈和惊恐的面容,像一尊刚刚被考古学家从冰川下挖掘出来的、瞬间经历了风化的石雕。

没有眼泪,没有声音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。

只有一种巨大的、近乎窒息的空洞和麻木,从内而外,将她彻底填满、冻结。

过了不知多久,也许是一个世纪,也许只是短短一瞬,她才僵硬地转过身,机械地、一步一步地挪向主卧室。

她需要换掉这身湿透的、带着医院消毒水和死亡气息的、令人作呕的衣服。

主卧里,还顽强地残留着许家明常用的那款木质香调古龙水的味道,淡淡地萦绕在空气中。

他的深蓝色丝质睡衣随意地搭在床尾,带着他身体的褶皱;床头柜上放着他看到一半的商业杂志,书页还停留在折角的那一页;甚至他今早喝了一半的水杯,还放在他习惯的位置。

一切都仿佛他只是临时出门,去楼下便利店买包烟,很快就会用钥匙打开门,带着一身水汽和熟悉的体温,笑着走进来,对她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

这熟悉到刻入骨髓的一切,此刻却像无数把细小的刀子,凌迟着她早已麻木的神经。

林晚脱下那件湿冷沉重、如同枷锁般的外套,随手扔在昂贵的地毯上,仿佛那只是一块肮脏的抹布。

她走到许家明那占据了整面墙的衣柜前,下意识地,如同过去千百次那样,想找一件他的衬衫换上,仿佛那样还能汲取到一丝他残留的体温和令人安心的气息,用来抵御这彻骨的寒冷。

就在她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7878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