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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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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眼神涣散的样子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怜悯。
“抢救室在那边尽头，左转。”
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，语气简洁。
林晚连一句道谢都忘了说，或者说，她的语言功能已经暂时失效。
她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，高跟鞋在光洁如冰的地面上敲打出杂乱无章的音符，好几次差点滑倒。
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，两侧是冰冷的墙壁和一扇扇紧闭的门，头顶的灯光在她奔跑的视线里拉成长长的、晃动的光带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奔跑，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，每迈出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。
终于，她看到了那扇紧闭的、上方亮着“抢救中”红色灯牌的门。
那红色，像血，灼痛了她的眼睛。
门外，站着两名穿着警服、身影挺拔的交警，他们的神色凝重，帽檐和肩章上还带着未干的雨痕，如同刚从事故现场撤离的雕塑。
看到警察的瞬间，林晚的心，像一颗被抛入深海的石头，直直地沉了下去，沉入一片黑暗冰冷的绝望深渊。
她强迫自己稳住几乎要散架的身体，踉跄着走上前，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，才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：“我……我是许家明的妻子……他，他怎么样了？”
其中一位年纪稍长、面容严肃的警察看着她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在心里斟酌着最不残忍的用词。
但他的沉默，他眼神里那种无法掩饰的沉重和遗憾，已经像一把钝刀，开始缓慢地切割林晚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。
“我们尽力了。”
最终，他声音低沉地开口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，精准而残忍地扎进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，“许先生因为车辆失控，与桥墩发生猛烈撞击，导致内脏多处破裂大出血，在送来医院的路上，就已经……没有生命体征了。
请节哀。”
节哀？
林晚茫然地看着他开合的嘴唇，好像听不懂这两个最普通的汉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。
没有生命体征？
是什么意思？
家明只是受了伤，在抢救啊，他还在等着她来，等着一起回去给女儿切那个巨大的、漂亮的生日蛋糕，他承诺的“大惊喜”还没有拿出来……她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警察，爆发出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力气，就要去撞那扇象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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