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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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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8) "水将他彻底浇透，冷意从每一个毛孔钻入，冻结了血液，连同心跳一起掐灭。
他张着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象征着权势和地位的豪车，载着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前妻和那个将他打入地狱的男人，平稳地驶离，消失在茫茫雨幕尽头。
车尾灯的光晕，在他涣散的瞳孔里，最终化为一摊模糊的血红。
---车厢内隔绝了外界的风雨，温暖如春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。
林晚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，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街景，脸上恬静，看不出太多情绪。
沈聿深伸手，温热干燥的大掌轻轻覆上她微凉的手背，低声问：“没事吧？”
林晚回过神，转头对他笑了笑，反手与他十指相扣，力道坚定：“能有什么事？
早就无关紧要的人了。”
她说的云淡风轻。
三年的婚姻，换来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和如今的扬眉吐气，在她看来，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。
只是，偶尔在夜深人静时，心底某个角落还是会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涩意，不是为了陆振宇，而是为了那段喂了狗的青春和真心。
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。
沈聿深凝视着她，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悉一切。
他没有追问，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关节，像是无声的安慰和支持。
“去‘云顶’？
你上次说想吃的法餐，我订好了位置。”
他转移了话题。
“好。”
林晚从善如流。
车子汇入车流，平稳行驶。
沈聿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，他拿起来看了一眼，是助理发来的关于振宇科技破产清算的初步报告。
他快速浏览了一遍，随即按熄屏幕，仿佛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份工作文件。
“他那个公司，窟窿比想象中还大。”
沈聿深语气平淡，像在谈论天气，“名下所有资产加起来，恐怕连欠银行的零头都不够。”
林晚挑了挑眉，并不意外：“他那人，好大喜功，又听不进劝，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。
当初要不是我‘提醒’了鼎盛和科信几句，他或许还能多撑半年。”
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。
鼎盛和科信，曾是陆振宇最重要的合作伙伴，也是她当年“不经意”间，点醒对方注意陆振宇资金问题的关键。
沈聿深侧目看她，他的小妻子，从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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