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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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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血，面目狰狞，已然气绝。
他的右手，死死攥着那已经烧尽的、空空的香柄——为了给沈卫国争取到那最后的、生死一瞬的时间，他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，强行撑住了洞口某种无形的界限。
沈卫国心中悲恸，却无暇哀悼。
他将气息奄奄的叶知秋抱上停在附近的一辆牛车，挥鞭驱赶着老牛，朝着沅水渡口狂奔。
叶知秋手腕上的铜铃，那些倒刺已经深深嵌入了她的腕骨，牛车每一次颠簸，铃铛就随着骨骼的摩擦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轻响，声音沉闷，仿佛不是在摇动，而是在敲击她的骨头，吮吸她最后的骨髓。
赶到渡口时，天边已泛起一丝微光。
然而，唯一的希望——那艘摆渡的木舟，却被粗重的铁链牢牢锁在岸边的木桩上。
锁头巨大，钥匙不知所踪。
提着风灯的老覃，如同一个幽影，从渡口旁的小屋里缓缓走出。
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那张平日看似忠厚的脸，此刻却布满了扭曲的贪婪与一种非人的冰冷。
他手中的风灯灯罩上，赫然贴着一张与沈卫国怀中一模一样的“落花符”！
而符纸上那朵人面花的花心，原本模糊的五官，正在一点点地变得清晰，轮廓分明，正是沈卫国的脸！
“洞神……给我开了条件。”
老覃的声音嘶哑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，“把你们俩交回去……我不仅能稳稳坐上公社书记的位置，还能……年轻十岁。”
他的眼中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沈卫国将叶知秋轻轻放在冰冷的鹅卵石滩上，她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，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。
然而，她却奇迹般地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，此刻黯淡无光，却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清明与决绝。
“卫国……”她的声音轻得像风，“把我……推下去……让我……做最后一道……符……”沈卫国浑身剧震，眼泪瞬间奔涌而出，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，肆意流淌。
他死死抱住她，疯狂地摇头。
叶知秋看着他，竟然微微笑了一下，那笑容凄美而破碎，嘴角再次裂开，却不再恐怖，只有无尽的温柔与不舍：“你说过……要带我……回北京……看雪……”她的气息越来越弱，“雪化了……就是……落花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她用尽生命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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