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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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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569) "元——刚好是王雨楠母亲欠费账单的数字。
回到出租屋已是深夜。
王雨楠蹲在地上整理设计稿，发梢还沾着香槟泡沫。
我翻开她珍藏的素描本，里面夹着本《青年设计》——我前世投过稿的那期。
"这本你哪来的？
"纸张在我指尖发脆。
王雨楠头也不抬："每期都买啊。
"她拉开抽屉，整整三排杂志按日期排列，每一本的出版日都用红笔圈出。
我喉咙发紧。
那些被圈起的日期，前世都收到过林暖暖的群发短信："别再烦我了"。
最后一本出版当天，我在天台边缘掏出手机，看到最后一条消息："你去死吧"。
窗外突然飘起雪。
王雨楠踮脚摘我眼镜时，指尖有颜料的苦味。
"欢迎回到人间。
"她吻在我眼角，那里有滴没来得及掉下的冰凉。
她的手机亮起来。
星辉发来的行程表上，"巴黎时装周"几个字被荧光笔标黄。
我摸出兜里的机票——同航班，邻座。
床头那本《重生》的样书翻开在扉页。
王雨楠的笔迹挤在出版社LOGO旁边："这次换我当你的读者。
"墨迹很新，和她设计稿上的签名一样微微晕开。
雪越下越大。
王雨楠在厨房煮泡面，哼着歌手赛那天的曲子。
热气模糊了玻璃窗，隐约映出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——一个在笑，一个终于不再看向深渊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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