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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发来一条视频链接——陈昊父亲在警局崩溃招供，画面角落闪过林暖暖的侧脸，她正在签字，手腕上的铐痕清晰可见。
我关上手机。
王雨楠在梦中皱眉，无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靠。
她呼吸很轻，带着便利店热狗的廉价番茄酱味道。
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来时，我看了眼日历。
前世跳楼的那天，被画了个鲜红的叉。
第9章 病号女神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
王雨楠扑到推床前时，她母亲的手指动了动，虚弱地勾住女儿病号服的袖口——那是王雨楠自己设计的，蓝白条纹间藏着暗纹的荆棘图案。
"热搜第三！
"张明举着手机冲进来。
屏幕上#最美病号服#的tag下，王雨楠修改病号服的视频播放量正疯狂上涨。
评论区有人@了北服官微："这届新生这么猛？
"护士站电视突然切到直播画面。
林暖暖素颜出镜，眼睛肿得像核桃："我向王雨楠同学道歉..."她身后的出租屋墙壁发霉，曾经标志性的香水味被泡面味取代。
镜头外传来陈昊的吼叫："贱人！
把打赏钱转给我！
"王雨楠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陌生号码显示"星辉娱乐"，她挂断三次对方还在打。
我瞥见来电归属地是北京，和她素描本上画的时装周地址只隔两条街。
班主任抱着毕业证书进来时，带进一阵穿堂风。
她故意抖落信封，两张录取通知书飘出来——同校同专业，编号还是连号。
电影票从她教案本里滑出，刚好落在王雨楠掌心。
"《重生》排片很少的。
"班主任眨眨眼，她烫伤的手腕上戴着王雨楠做的编织手绳。
医院走廊的电视在重播新闻。
林暖暖父亲戴着手铐的镜头闪过，紧接着是陈昊父亲在法庭瘫软的模样。
王雨楠盯着屏幕，突然把录取通知书折成纸飞机，嗖地投向垃圾桶——又在最后一秒冲过去接住。
"我妈醒了。
"她声音发飘。
病房里，她母亲正用吸管喝粥，手机里播放着女儿设计的病号服视频。
点滴瓶上的欠费标签不知被谁撕了，换成星辉娱乐的烫金名片。
林暖暖的直播间突然黑屏。
最后画面是她尖叫着去抢手机，陈昊的拳头在镜头前放大。
弹幕刷过一片"活该"，打赏金额停在521元——刚好是王雨楠曾经被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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