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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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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、户口本、结婚证——他要求的“证件”。
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挺得笔直,肌肉僵硬得像石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。
只有靳凛偶尔翻动文件纸张发出的轻微“沙沙”声,像钝刀子割在苏弥紧绷的神经上。
她不敢看他,只能死死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、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令人窒息的“沙沙”声终于停了。
靳凛合上文件,随手将它放在面前的黑色大理石茶几上。
然后,他缓缓抬起头。
苏弥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。
深邃,冰冷,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在最深处,只余下审视的、毫无温度的锐利光芒。
那目光落在她身上,像手术刀一样,精准地剖析着她每一寸的恐惧和狼狈。
没有愤怒,没有失望,只有一种彻底的、令人绝望的漠然。
“东西带了?”
他问,声音依旧平淡无波。
苏弥喉咙发紧,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才发出干涩的声音:“带……带了。”
她颤抖着手,从包里拿出那个装着证件的小文件袋,放在茶几上,推到他面前。
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炸弹。
靳凛的目光扫过文件袋,没有去碰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那是一个极具掌控感的姿势。
“苏弥,”他叫她的名字,声音清晰而冰冷,“我们之间,结束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苏弥的心口。
虽然早有预料,但亲耳听到从他口中说出,那种毁灭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眼前一黑,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,才勉强没有失态。
“原因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靳凛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,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那张照片,那张纸条,以及你当时的态度,已经足够说明一切。
我靳凛的妻子,不需要后悔嫁给我,更不需要在公开场合,以那种方式,表达她的‘后悔’。”
“不是的!
靳凛!”
苏弥猛地抬起头,泪水瞬间涌了上来,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,“那只是游戏!
是他们逼我的!
我……我只是一时冲动,说的气话!
那不是我的真心话!
我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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