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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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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里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面前的紫檀木办公桌上，摊着几份文件，像几块烧红的烙铁，烫得他坐立不安。
一份是税务局发来的协查函，要求公司全力配合对李薇涉嫌职务侵占和偷税漏税一案的调查，语气公事公办，却字字如刀。
李薇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，她做的那些事，有些他是默许的，甚至……有些“好处”也间接流进了他的口袋。
这协查，简直是在他后院点火！
另一份是内部审计部提交的紧急报告，矛头直指他的心腹刘明。
报告里详细罗列了刘明在“宏远项目”中涉嫌挪用资金、伪造合同、收受回扣的证据链，触目惊心。
刘明是他最得力的“白手套”，很多他不方便亲自出面的事情，都是刘明去处理。
刘明倒了，等于断了他一条臂膀，更可怕的是，这把火会不会顺着刘明烧到他身上？
还有一份，是人事部送来的关于张超严重违反公司规定、被立即开除的通报。
张超这种小角色他本不在意，但在这个节骨眼上，接二连三地出事，而且都是他这一派系的人，这绝不是巧合！
王海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，感觉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都带着一股焦糊味。
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，手指悬在按键上，却迟迟没有按下去。
打给谁？
打给他在税务系统的“老朋友”？
对方刚才在电话里支支吾吾，暗示这次是上面直接督办的铁案，证据链非常完整，让他“好自为之”。
打给审计部施压？
审计部的老李是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，这次报告措辞如此严厉，显然是拿到了铁证，背后没人撑腰绝不可能！
是谁？
到底是谁在搞他？
王海涛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竞争对手的面孔，但又觉得不像。
这种精准打击、雷霆万钧、又带着一种冷酷缜密风格的手段……一个冰冷的名字骤然浮现在他脑海——靳凛！
是了！
苏弥！
那晚的聚会！
李薇发的照片！
王海涛的心猛地一沉，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。
他当时默许甚至乐见其成，是想看靳凛的笑话，或者……潜意识里，未尝没有借机敲打一下那个过于耀眼、让他隐隐感到威胁的年轻人（虽然靳凛并非他公司的人，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）。
他万万没想到，靳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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