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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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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起了一层薄薄的、令人作呕的奶皮。
那点微弱的暖意，在靳凛周身弥漫开来的、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面前，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手。
不是去拿那杯牛奶，而是将手机屏幕，再次举到眼前。
冰封的寒眸，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，一寸寸地、冰冷地审视着照片里的每一个细节。
苏弥惊恐的脸。
李薇那半张带着恶毒快意的脸。
餐桌上混乱的杯盘。
还有……那张写着“罪证”的、被丢弃的卡纸。
每一个像素，都清晰地烙印进他冰封的脑海深处。
然后，他动了。
没有暴怒的摔砸，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。
靳凛只是异常平静地、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冷酷，伸出另一只手，拿起吧台上那杯已经凉透、结着奶皮的牛奶。
手腕轻轻一倾。
乳白色的液体，带着凝固的油脂，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，无声地倾泻进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水槽里。
粘稠的液体撞击着坚硬的表面，发出沉闷而令人不适的“噗”声，溅起几滴惨白的奶渍，如同垂死的挣扎。
玻璃杯被轻轻放回台面，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轻响，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
做完这一切，靳凛面无表情地转身，走向套房的卧室。
他的步伐依旧沉稳，背脊挺直，仿佛刚才那足以摧毁常人理智的一幕从未发生。
只有那握着手机、指节发白的手，和那双深不见底、寒光凛冽的眼眸，泄露了冰层之下汹涌的、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。
他需要休息几个小时。
然后，他会让所有人明白，践踏靳凛的尊严，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
那代价，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第三章靳凛在飞机头等舱宽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。
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，阳光刺眼，但他拉下了遮光板，将自己隔绝在一片舒适的昏暗里。
十几个小时的航程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，仿佛要将之前透支的精力彻底补回来。
空乘人员几次轻声询问是否需要服务，得到的都是他闭着眼、微微摇头的回应。
他看起来平静极了，呼吸均匀，面容放松，甚至带着长途飞行后特有的、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。
只有偶尔，当机舱内陷入一片寂静，他搭在扶手上的指尖会极其轻微地、无意识地敲击一下，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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