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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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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，只能算是……暂时借给他住的。”
电话那头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几秒钟后，传来孙芮不敢置信的尖叫，和一声刺耳的“嘟——”，她挂断了电话。
我放下手机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。
姜澈，彻底瘫倒在了沙发上，双目无神，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刘玉梅，张着嘴，脸上是无尽的震惊和恐慌。
这场由她们母子二人精心策划的亲情绑架大戏，终于，在我这里，落下了帷幕。
代价，才刚刚开始。
05孙芮的电话，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彻底摧毁了姜澈的理智。
他眼中的儒雅和体面被疯狂所取代，血丝迅速爬满了他的眼球。
“你毁了我！
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！”
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，从沙发上猛地窜起来，冲向我，目标是我手中的那份借款协议和厚厚一沓收条。
他想抢，想撕碎这些能证明他所有不堪的罪证。
孟知许早有防备，他高大的身躯像一扇铁门，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他只用一只手，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状若疯癫的姜澈，将他死死按在墙上，动弹不得。
姜澈还在徒劳地挣扎和嘶吼，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”、“你毁了我的人生”。
眼看儿子被制服，刘玉梅那点仅存的理智也崩断了。
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转身冲向了阳台。
“姜晚！
你今天不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撕了！
不给你弟拿钱买房！
我就从这儿跳下去！”
她嘶吼着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阳台的栏杆。
我们家住在十六楼。
风很大，吹得她花白的头发胡乱飞舞，单薄的身体在栏杆上摇摇欲坠，看起来惊心动魄。
“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！
我看你怎么背着‘逼死亲妈’的名声活一辈子！”
她的哭喊声和威胁声，很快惊动了对面的邻居。
一扇扇窗户被推开，一个个好奇的脑袋探了出来，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。
我看着她拙劣又疯狂的表演，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
这一招，她从我小时候用到现在，乐此不疲。
小时候，我不肯把唯一的鸡腿让给姜澈，她就拿着菜刀说要砍死自己。
上大学时，我不想把全部奖学金都给姜澈当生活费，她就扬言要去跳河。
每一次，我都妥协了。
但今天，不会了。
我平静地看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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