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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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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好像没那么黑了,味儿也淡了点。
这话像阵风,刮遍了全村。
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之前是躲闪、是怨恨,现在成了感激,甚至带了点敬畏。
大壮提着一篮子鸡蛋和老母鸡堵在我门口,黑脸上挤着笑,说话都结巴了:“小……小李,之前是哥不对,你……你别往心里去。
这个,给你补补身子。”
连老王叔都敢凑过来搭话了,搓着手,一口一个“多亏了你”。
可我一点都轻松不起来。
掌心的伤口愈合得奇慢,边缘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黑色,稍微碰一下就钻心地疼,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里面扎。
这还不是最糟的。
从仪式那天晚上起,我就开始不对劲。
身上总是冷,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阴冷,大白天裹着棉被坐在太阳底下都哆嗦。
胃口也没了,看见吃的就犯恶心。
最要命的是晚上,一闭眼就做梦。
不是普通的梦。
梦里,我总站在那口井边,井里不是黑水,是翻滚的血水,咕嘟咕嘟冒着泡。
小翠就从那血水里慢慢浮上来,还是那身白衣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,但她的脸……有时候是她,有时候又会突然变成奶奶那张布满皱纹、带着诡异笑容的脸!
她们也不说话,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我,眼神里空空洞洞的,又好像藏着无尽的怨毒。
好几次我直接从梦里吓醒,一身冷汗,心脏跳得快要炸开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,总觉得墙角或者门后,站着个白影了。
我知道,这他妈绝对不是着凉或者心理作用。
老陈的话在我脑子里阴魂不散——“铜镜丢失,诅咒反噬”。
镜子!
那面破镜子在我爬出井底的时候,脱手掉进井里了!
我当时魂都快吓没了,哪还顾得上去捞它!
难道就因为这个?
撑了三天,我实在扛不住了。
整个人瘦了一圈,眼窝深陷,走路都打飘。
掌心那伤口的青黑色,好像还往胳膊上蔓延了一点。
我强撑着去找老王叔,把胳膊伸给他看。
老王叔一看我那伤口和脸色,吓得差点跳起来:“俺的娘嘞!
你这……你这咋整的?
比鬼掐的还难看!”
“老王叔,”我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框上,“你得帮我再去请一趟老陈,镇上古董店那个。
他肯定知道咋回事。”
老王叔这回没推辞,套上驴车就去了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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