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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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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男人，突然蹲在地上，抱着头痛哭起来：“是我对不起小翠啊……我家逼她……可我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他们是杀了她啊……”这一下，最后的怀疑也被击碎了。
人群的情绪从恐惧转向了震惊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。
我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，心里堵得厉害。
真相大白了，可这真相，太他妈沉重了。
“都听见了吧？”
我嘶哑着嗓子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，“井里的不是无缘无故害人的恶鬼，是被人害死、冤了几十年的苦主！
那面铜镜，也不是什么宝贝，是李德顺和我奶奶用来镇住她，不让她申冤的符！”
我顿了顿，看着那些惶然的脸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这债，咱们黑水村欠了她几十年。
现在，该还了。”
没人再喊打喊杀，也没人再叫我灾星。
他们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有愧疚，有恐惧，还有一丝茫然。
大壮把棍子彻底扔了，搓着手，走到我面前，声音低了很多：“小李……那，那你说，现在该咋办？
总不能……总不能让她一直闹吧？”
咋办？
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，又看了看那口沉寂的古井。
是啊，真相大白了，可然后呢？
小翠的怨气，就能散了吗？
7 血祭天阴得厉害，厚厚的云层压下来，离头顶好像就几尺高，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那口古井黑洞洞地杵在那儿，井口的石板不知道被谁挪开了一半，露出里面幽深的黑暗，像一张等着吃人的嘴。
空地上黑压压站满了人，几乎全村能动的都来了，男的女的，老的少的，没人说话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压抑的咳嗽。
一双双眼睛，都直勾勾地盯着我，里面什么情绪都有——害怕，愧疚，茫然，还有那么一丝指望。
好像我这个“灾星”，突然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大壮蹲在人群最前面，抱着脑袋，那根威风凛凛的棍子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。
老王叔缩在人群后面，根本不敢跟我对视。
刘婆没来，估计是没脸见人。
“小李，” 村里年纪最长的福爷爷拄着拐棍，颤巍巍地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信……我们都看了。
德顺和你奶奶……唉，造孽，真是造孽啊……” 他重重叹了口气，浑浊的老眼里有点水光，“可这冤有头债有主，他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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