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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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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带着破音，有点歇斯底里。
起初，没动静。
我又喊，一遍又一遍，把能想到的难听话都骂了出来，骂他们的愚昧，骂他们的胆小。
终于，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，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，露出半张惊恐的脸。
是刘婆。
接着，旁边那户也开了门。
像连锁反应，越来越多的人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，远远地站着，不敢靠近，但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大壮也来了，手里还拎着那根棍子，眼神凶狠，但更多的是惊疑不定。
老王叔缩在人群后面，不敢看我。
“小李！
你发什么疯！
还想把鬼引出来害死大家吗？”
大壮吼道，但底气没昨天那么足了。
“害死大家的不是鬼！”
我针锋相对地吼回去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，“是人心！
是几十年前的一桩谋杀！”
人群一阵骚动。
“你胡扯什么！”
大壮往前冲了一步。
“我胡扯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从贴身口袋里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封用油布包好的信，高高举起，“都看清楚了！
这是小翠的绝笔信！
就在井底的密道里找到的！”
“小翠？”
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，显然，老一辈的人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。
“没错！
就是几十年前跳井的那个小翠！”
我环视着那一张张或疑惑、或恐惧、或不信的脸，大声念了起来，念到“村长李德顺与李婆竟欲将妾身推入古井，以绝后患”时，我的声音都在抖。
念完了，场上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包括大壮，他手里的棍子慢慢垂了下去。
“放屁！”
突然，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，刘婆颤巍巍地挤到前面，指着我的鼻子骂，“你奶奶不是那样的人！
你为了活命，编这种瞎话来污蔑自己奶奶，你不是人！”
“我编？”
我死死盯着她，“刘婆！
你当年也在场吧？
你难道没看见？
你敢摸着良心说，小翠是自己跳下去的？！”
刘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眼神躲闪，说不出话来。
她这反应，等于默认了！
人群彻底炸了锅。
“真的假的？
老村长和李婆婆……杀了人？”
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年年井里闹动静……”“造孽啊！
真是造孽啊！”
议论声，惊呼声，混杂在一起。
就在这时，一直缩在后头的王瘸子——就是当年家里逼小翠嫁的那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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