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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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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爸谈个生意，爸好不容易做了个小买卖以后还等着你俩接手，现在你弟进去了，你得上点心了。”
我还没说话，姜莉娜就重重拍下手中的碗。
热汤溅到她手上，红了一块，可她像没感觉一样。
“许北凯，你什么意思，要不是你的好闺女，咱儿子能进去！”
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个女人抓狂。
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没有换来我爸的同情，换来的是一声低吼。
“你消停点，要不是你惯着鸿志，他能明目张胆地欺负同学？
吃饭！”
呵，同学？
许鸿志敢欺负的同学只有我。
因为没人给我撑腰，我在他那里就是一个零门槛出气筒。
我看着扒饭偷偷抹泪的姜莉娜，心中没有半分怜悯。
齐文琴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造孽呀，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！”
心情不错，我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，也没人管我。
回屋关上门，看着三平米的卧室，不禁冷笑。
是人是鬼明天就知道了。
07晚上九点多，我还在写周末作业。
门嘟嘟响了几声。
姜莉娜端着一杯水进来，手里还拿了几粒胶囊，脸上摆着令人作呕的笑。
“南南，刚才是妈妈话重了，你别怪我，我反思了一下，你爸说的对，是我太惯着你弟了。”
她哭了，哭得像个慈母。
我心想:这人又演上了。
“妈，没事，弟弟还要好了，还能做人。”
我停下笔，装出一副为许鸿志着想的模样。
姜莉娜动作一僵，笑容深了几分，鼻翼两侧的散粉掉下来，露出藏在下面的法令纹。
“南南，最近有流感，吃饭的时候听你有些咳嗽，吃点药预防一下。”
怕我不吃，又道:“高三多注意身体，才能好好备考。”
我不疑有他，点头接过胶囊，用水送下去。
冲她张了张嘴:“谢谢妈，往后我好好孝顺你和爸。”
姜莉娜摸了摸我的头，端着杯子出去。
门关上。
我把胶囊从舌头底下吐出来。
那天晚上，齐文琴没等来救护车就死了。
整个家里又乱成一团。
我爸守着奶奶已经凉透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。
隔着门，笔尖不停，我静静听着。
突然门被打开，我故作震惊地看着闯进来姜莉娜:“妈，有事吗？”
“刚才的药你吃了吧？”
我点头:“嗯，你看着我吃的，怎么了？”
我拽了拽卷子，露出桌上融掉一半的几粒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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