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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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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2) "培训。
回国那天,陈立军带着朵朵和婆婆来接机。
王桂兰穿着整洁,手里拿着一束野花——显然是路边摘的。
“给你...”她把花塞给周敏,“欢迎回家...”周敏抱住婆婆,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气,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。
晚饭后,王桂兰突然清醒了片刻。
她看着周敏,清晰地说:“小敏,我想回老家看看。”
周敏和陈立军交换眼神,答应了老人的要求。
这次回乡,王桂兰异常平静。
她漫步在已经平整的土地上——老宅已完全拆除,即将建设新农村社区。
在曾经的老槐树位置——现在只剩一个树桩,她驻足良久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铁盒,轻轻埋进树桩旁的土里。
“小花,安息吧。”
她轻声说,“娘放下了。”
回城的车上,王桂兰一直望着窗外。
突然,她轻声哼起歌来,那是一首70年代的革命歌曲,但歌词被改成了摇篮曲。
周敏悄然录音,后来请教音乐教授才知道,这是那个年代农村女性自创的催眠曲——用革命歌曲的调子,唱出母爱的私语。
她意识到,婆婆那一代表面沉默顺从的女性,其实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和生存智慧。
只是时代限制,让这些智慧被埋没甚至误解。
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,王桂兰感染肺炎住院。
虽然及时治疗,但身体每况愈下。
医生委婉表示,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晚期常因免疫系统衰竭而离世。
周敏和陈立军轮班守候。
最后的日子里,王桂兰大部分时间昏睡,偶尔清醒时,能认出家人,甚至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。
除夕夜,全家在医院守岁。
窗外烟花绽放时,王桂兰突然清醒,看着围在床边的儿子、媳妇和孙女,露出微笑。
“真好...”她轻声说,“你们都好好的...”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凌晨时分,王桂兰在睡梦中平静离世。
手腕上,那只断过三次的银镯子依然闪着柔和的光。
葬礼上,周敏没有按传统念悼词,而是分享了婆婆的故事和那本《那些年,我们不懂的爱》中的片段。
许多前来吊唁的老年女性感动落泪,纷纷分享自己的类似经历。
张春梅借此发起“母亲记忆计划”,收集一代女性的口述历史。
春天来时,周敏家的生活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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