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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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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么妈从不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可能她不想你活在仇恨中，或者她觉得羞耻。”
周敏轻声道，“那个年代，女人挨打被认为是不够顺从，流产被认为是不小心，她可能一直自责。”
陈立军突然想起什么：“我记得小时候，妈从不让我接近河边，一说就情绪激动。
现在想来，爸是坠河死的，她可能是怕...”“怕历史重演。”
周敏接完他的话。
夫妻俩相对无言，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那个看似强势的婆婆/母亲内心的恐惧。
第二天，周敏带朵朵来医院。
小丫头好久没见奶奶，有点害羞地躲在妈妈身后。
王桂兰看着朵朵，眼神困惑：“这是谁家的丫头？
长得真俊。”
周敏引导朵朵：“叫奶奶。”
朵朵小声叫了句“奶奶”。
王桂兰怔了一下，突然伸手想摸朵朵的脸，但又缩了回去，转向周敏紧张地问：“我的军军呢？
你看到我的军军了吗？”
周敏正失望之际，朵朵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具熊，递到王桂兰面前：“奶奶，熊宝宝给你。”
那是王桂兰给朵朵买的第一个玩具，平时谁也不让碰。
王桂兰看着小熊，眼神逐渐变化。
她慢慢接过小熊，抱在怀里轻轻摇晃，哼起那首古老的摇篮曲。
突然，她停下哼唱，看着小熊喃喃自语：“我的丫头...要是活着...也该有孩子了...”周敏屏住呼吸：“什么丫头？”
王桂兰眼神迷离：“1978年怀上的...他说是野种...用火钳...没了...”她抚摸着小熊，眼泪无声滑落，“是个成形的女娃...我偷偷给她起了名字...叫小花...”周敏终于明白那张流产证明背后的全部故事。
王桂兰不仅失去了一个孩子，还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选择权——陈建国随后做了绝育手术，确保她不会再“怀上野种”。
那一刻，周敏对婆婆的所有怨气都化为了理解和心痛。
她坐到床边，轻轻搂住婆婆瘦弱的肩膀：“妈，小花在天上很好，她希望您快乐。”
王桂兰靠在周敏肩上，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。
这是婆媳相处四年来，第一次如此亲密。
站在病房门口的陈立军目睹这一幕，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王桂兰的情况有了微妙好转。
虽然时间感仍然混乱，但她开始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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