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621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272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14) "候,她认得周敏,记得自己是来城里帮儿子带孙女的;但更多时候,她活在1978年,抱着枕头当作婴儿,对穿制服的人充满恐惧。

医生调整了几次用药方案,效果有限。

阿尔茨海默症无法治愈,只能延缓进展。

周敏决定尝试回忆疗法——利用感官刺激唤起深层记忆。

她从家里带来了婆婆的私人物品:那把陪伴她多年的木梳,几件常穿的衣服,还有她从不离身的银镯子。

当周敏拿出银镯子时,王桂兰的眼睛亮了一下。

“这是我的嫁妆。”

她轻声说,难得地清醒了片刻,“我娘给我的。”

周敏小心地为婆婆戴上镯子,注意到镯身有几处不自然的接缝:“这里是不是断过?”

王桂兰抚摸镯子,眼神恍惚:“三次...断了三次...都是他生气时拽断的...”“他?”

周敏轻声引导。

王桂兰却突然缩回手,警惕地看着四周:“军军呢?

我的军军呢?”

又回到了1978年。

周敏没有气馁。

她发现婆婆对触觉反应敏感,于是带来各种布料让她触摸。

当摸到一块粗麻布时,王桂兰突然哭起来。

“炕席...我们家的炕席就是这种料子...”她喃喃自语,“每次他喝完酒回来,我就把军军藏在炕席下面...怕他打孩子...”周敏握住婆婆的手:“谁喝酒?

谁打孩子?”

王桂兰眼神恐惧:“还能有谁...陈建国...我男人...”她突然抓住周敏的手,“别告诉他军军在哪里!

他说孩子不是他的种...要摔死他...”断断续续的叙述中,一个家暴受害者的悲惨日常逐渐清晰:时刻提防醉酒丈夫的怒火,想尽办法保护幼子,甚至不得不将婴儿藏在炕席下...周敏感到心痛的同时,也想起了自己和婆婆的冲突。

那些她认为是控制欲的行为——坚持按自己的方式带孩子,不信任外人接近朵朵,甚至对周敏这个母亲也充满戒备——现在看来,都是一个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
那天晚上,周敏把发现告诉了陈立军。

“爸经常家暴妈,还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,甚至试图伤害你。

妈为了保护你,经常把你藏起来。”

周敏尽可能平静地叙述。

陈立军沉默良久,红着眼睛问:“为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7438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