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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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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以出院了。
周敏带女儿回家，发现婆婆不在家。
“妈去张阿姨家了。”
陈立军解释道，接过周敏手中的行李。
张阿姨是小区里另一个带孙子的奶奶，和王桂兰是同乡，两人经常一起买菜聊天。
周敏没说什么，带着朵朵回卧室休息。
安置好女儿后，周敏开始大扫除。
她要把家里所有可能的“偏方”材料全部清理掉。
在婆婆卧室的床头柜里，她发现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本子。
封面上工整地写着《妇科十全良方》，里面是手抄的各种偏方和育儿经验，字迹工整得不像出自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之手。
周敏想起婆婆说过，这是立了军小时候，她找村里老先生一句句念，她一字字记下来的。
周敏心情复杂地翻看着，既为婆婆的用心感动，又为其中的荒谬内容心惊。
直到本子中间，一页泛黄的纸片滑落出来。
那是一张1979年的医疗证明，上面清晰地写着“人工流产手术”，患者姓名是王桂兰，年龄22岁。
备注栏里有一行小字：因外力导致胎儿受损，不得已终止妊娠。
周敏愣住了。
陈立军从未提过母亲曾经流产过，他一直说自己是独生子，因为父亲早逝，母亲未再嫁。
正当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纸时，门外传来钥匙声。
周敏急忙把纸片夹回本子，将东西放回原处。
王桂兰回来了，手里拎着一袋新鲜蔬菜，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：“朵朵好了？
我买了莴笋，你爱吃的。”
周敏看着婆婆，突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。
那张流产证明像一根刺，扎进了她对婆婆的单一认知里。
晚饭时，气氛依然僵硬。
陈立军努力找话题，但周敏只是简短应答。
朵朵似乎感受到紧张氛围，吃得也不多。
睡前，陈立军试图搂周敏，被她轻轻推开。
“小敏，妈的事，你就不能翻篇吗？
她今天特意给你买莴笋，是在示好啊。”
周敏背对着他：“立军，我不是记仇的人。
但我必须保护朵朵，不能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“我明白，我跟妈严肃谈过了，她保证不用偏方了。”
周敏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问：“妈是不是...以前流过产？”
陈立军身体明显僵了一下：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就是突然想到，妈只有你一个孩子，有点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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