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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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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妈等你回来。”
苏蕊躲在她身后，偷偷对我做了个鬼脸。
现在，我回来了。
带着二十五岁在精神病院里熬出来的骨头，带着满腔的恨意。
张启明终于停下了笔。
看向我：“季柯，你妈妈说你最近有自伤行为，还损坏了妹妹的东西，是这样吗？”
他的语气很温和，像是在聊天，但我知道，他的每一个问题，都在为那份评估报告收集“证据”。
苏婉立刻接话：“医生，小柯不是故意的，她只是……只是压力太大了。
你也知道，她最近成绩下滑得厉害，又不愿意和我们沟通，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。”
她说着，伸手想去碰我的肩膀，语气里满是母爱。
我微微侧身，避开了她的手。
苏婉的手僵在半空中，很快又恢复了温柔：“小柯，你看，你连妈妈都不愿意碰了。”
她这话说得委屈。
像是我多不懂事，多不体谅她。
“苏阿姨，”我开口了。
“你说我划伤自己，有证据吗？”
苏婉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她很快反应过来，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，递到张启明面前：“医生，这是我昨天早上在她房间里发现的，你看，她手腕上有划痕。”
我看向那张照片。
照片上是我的手腕，上面有道浅浅的划痕，看起来像是用指甲划的。
这是苏婉故意弄的。
前世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，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划到的。
后来，我在苏蕊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片沾着血迹的刮眉刀。
那是苏婉偷偷放进苏蕊抽屉里的，又“不小心”让我看到，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。
张启明看着照片，又看向我的手腕：“季柯，这是你自己划的吗？”
我抬起左手，露出手腕。
那里光洁如新，没有任何划痕。
“苏阿姨，”“你这张照片，是什么时候拍的？
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学校，晚上回来就直接睡觉了，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拍我的手腕？”
苏婉的脸色变了变，很快又找了个借口：“我……我是担心你，所以进去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，看到你手腕上有划痕，就赶紧拍下来，想给医生看，让你能得到更好的治疗。”
“是吗？”
我笑了笑。
“可我的手腕上，没有划痕。
倒是苏阿姨，你上周三晚上，是不是在书房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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