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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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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第一章电流钻过太阳穴。
听见颅骨里传来细碎的裂响。
还有隔壁床女人整夜不停的呜咽。
在这逼仄的病房里发酵成一股让人作呕的酸腐气。
“季柯,该换药了。”
护工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我盯着她的手,那双手昨天还用力掐着我的下巴,把镇定剂灌进我喉咙里。
因为我不肯吃她递来的“维生素”——那东西吃了会让人昏昏沉沉,像条任人摆布的狗。
“看什么看?
疯子。”
护士嫌恶地啐了一声。
冰凉的针头扎进我手背的血管,药液推得又快又猛,手臂瞬间麻了大半。
我没动。
不是不想动,是动不了。
四肢被绑在约束带上,皮革磨得手腕和脚踝发红,旧伤叠着新伤,结了层厚厚的痂。
这是我在这家精神病院的第三个年头,从十七岁被送进来,到二十五岁。
在电击、镇定剂和无休止的羞辱里苟延残喘。
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,我想起苏婉。
想起她第一次见我时,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,手里拎着草莓蛋糕。
笑着说“小柯,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”。
想起她在父亲面前,温柔地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。
转头却在我课本上写满“怪物”。
想起她拿着我“划伤自己”的照片,哭着对医生说“这孩子心理太偏激,得好好治”。
还有苏蕊。
我的好妹妹,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蕾丝裙子,站在芭蕾舞比赛的领奖台上,手里捧着本该属于我的奖杯。
她下台的时候,特意走到我面前。
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姐姐,你的画具我扔了哦,反正你也用不上了。”
他们把我钉在“疯子”的标签上。
夺走我的美术课,我的房间,我父亲的关注。
最后把我扔进这地狱里,让我在黑暗里腐烂。
胸口突然一阵剧痛,像是有只手攥住了我的心脏,用力挤压。
我大口喘着气,眼前开始发黑,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淡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——那是苏婉最喜欢的香水味。
我好像看见苏婉站在病房门口,穿着她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,她身后跟着苏蕊。
“姐姐,你怎么还不死啊?”
苏蕊的声音软软的,像在撒娇。
苏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语气依旧温柔:“蕊蕊,别这么说。
姐姐只是病了,会好起来的。”
好起来?
我在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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