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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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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砖时，山林里传来弓弦绷紧的嗡鸣。
三十万边军的呼吸声藏在雾气中，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刀。
楚明昭的身影渐远。
她站在城门口，双刀交叉举过头顶——边军送行的最高礼仪。
晨雾吞没她最后一抹剪影时，我摸到虎符内侧的刻痕。
是道未完成的诏令，只有五个字："废司礼监，立东宫。
"第9章金銮殿的蟠龙柱上凝着霜。
我跪在玉阶前，膝下银盘盛着块泛蓝光的金属。
百官窃窃私语，连龙椅上的小皇帝都探出半个身子。
"此乃天降祥瑞。
"我高举铝锭，"可铸不腐之器。
"谢九霄的蟒纹靴停在眼前。
他指尖拂过金属表面，泪痣在冕旒阴影下红得妖异。
"王爷从何处得来？
""梦中仙人所赐。
"我故意提高声调，"置于雷火中淬炼九九八十一日。
"殿角传来嗤笑。
工部尚书胡须抖动，显然不信这鬼话。
但铝锭反射的冷光太惑人，连小皇帝都攥紧了龙椅扶手。
偏殿的鸿门宴比预期来得快。
谢九霄亲手斟的酒泛着琥珀光，杯底沉着未化的粉末。
我假装饮尽，实则泼进袖中暗囊——林小七昨晚就确认过，全城水井都被投了缓释解药。
"先帝临终前..."谢九霄突然按住我手腕，"最挂念殿下。
"他袖中滑出卷黄绫。
展开半寸就足够看清——"传位靖王"四个字，盖着真正的玉玺。
殿外突然传来打斗声。
老周踹开雕花门时，天机阁死士的弩箭已封锁所有出口。
谢九霄的冠冕被我剑尖挑飞，白发披散如恶鬼。
"你以为..."他嘴角渗出黑血，"先太子怎么死的？
"我剑锋横在他颈间，突然想起原主记忆最深处的画面——东宫那株梅树下，少年谢九霄捧着酒壶，指尖沾着未干的血。
林小七从房梁翻下，怀里账册砸在御案上。
寒铁交易记录旁，贴着草原可汗的亲笔信："九千岁许我燕云十六州...""不可能！
"谢九霄突然暴起，"密匣明明..."铜钥匙在我掌心晃荡。
他脸色瞬间惨白，这才发现腰间空空如也。
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楚明昭率边军入京的动静，连地砖都在震颤。
她扔到殿中的虎符完整无缺，与谢九霄私藏的那半块严丝合缝。
"先帝遗诏在此！
"老周突然撕开衣襟。
他胸膛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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