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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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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2) "指尖扯出半块虎符。
玄铁打造的猛虎缺了后爪，断口处还带着熔铸痕迹。
"三十万......边军......"她将虎符拍在我掌心，"官道......两侧......"林小七突然蹿上树梢。
她吹响骨哨的刹那，码头方向传来号角声。
小丫头像猴子般荡回来，怀里抱着个湿漉漉的铁匣。
"紫衣卫的密匣！
"她牙齿打颤，"从传令兵身上摸的。
"铁匣机关精巧得不像这个时代的工艺。
我按动暗钮的瞬间，十二根毒针擦着脸颊飞过，钉入身后树干。
羊皮盟约在晨光中展开。
谢九霄的私印盖在右下方，左侧狼头徽记还沾着血——草原可汗的掌印，印泥里混着金粉。
"用寒铁换战马。
"老周冷笑，"再用战马换皇位。
"城门的吊桥缓缓放下时，雾气中浮现出仪仗轮廓。
八匹白马拉着鎏金车驾，钦差手中的圣旨反射着刺目光芒。
"王爷接旨——"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。
我单膝跪地时，摸到袖中暗藏的硝石粉。
钦差的靴尖绣着银蟒，再往上，他腰间佩玉缺了一角——和楚明昭护心镜上的缺口严丝合缝。
"......复尔亲王爵......即刻进京谢恩......"圣旨绢帛擦过我手背，冰凉如蛇皮。
钦差俯身搀扶时，嘴唇几乎贴到我耳垂："九千岁问，殿下可还记得东宫的梅花酿？
"林小七在仪仗队尾搞出骚动。
她故意撞翻礼箱，滚落的金锭下压着张纸条——"祭坛埋火药"三个字，墨迹未干。
楚明昭突然咳嗽。
她借整理衣领的动作，将虎符塞进我袖袋。
玄铁边缘割破内衬，贴上皮肤的瞬间，我感受到细微的震动——是远处重骑兵踏地的频率。
老周佝偻着背替我系披风。
他手指在颈后停顿三秒，那是天机阁的暗号：山顶有埋伏。
"王爷请登车。
"钦差刚抬手，林间突然惊起飞鸟。
楚明昭的刀鞘"无意"撞到礼官，他袖中掉出的火折子滚到我脚边——引线长度刚好够烧到皇城。
马车帘子放下的刹那，林小七钻了进来。
她摊开掌心，里面是刚从钦差身上顺来的铜钥匙，齿痕与密匣锁孔完全吻合。
"谢九霄要在冬祭动手。
"她舔掉虎牙上的血渍，"但不是杀你。
"车辕碾过官道第三块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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