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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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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4) "——"酒液泼向桌面的瞬间，我袖中滑出的冰晶落入盏中。
白雾腾起，酒水凝结成剔透的冰莲花，惊得堂倌摔了托盘。
"妖法！
"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。
我醉醺醺揽过林小七的肩膀，小丫头顺势把偷来的密信塞进我后领。
回城的巷子比往常黑。
楚明昭突然拽着我后撤三步。
暗器钉入青砖的声响细如蚊蚋，却惊飞了檐下栖雀。
第二枚柳叶镖袭来时，她旋身挡在我面前。
"嘶——"镖刃划破她右臂布料，血珠甩在我脸上，温热里带着铁锈味。
我接住她软倒的身体，指尖摸到镖尾刻着的梅花——和废银矿里那截断剑纹路一模一样。
"寒铁......"楚明昭的呼吸开始急促，"镖上有毒......"林小七的弹弓打灭灯笼的刹那，我抄起路边馄饨摊的铜锅。
滚烫的汤水泼向屋顶，黑影闷哼着滚落。
刺客的蒙面巾被扯下时，我认出他是演武场见过的边军。
喉结上的青痣随吞咽滚动，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我手背。
"九千岁......"他瞳孔开始涣散，"东宫......折梅......"老周的茶盏在墙角碎成齑粉。
我掰开刺客僵直的手指，掌心里黏着半张烧焦的名帖——谢九霄的笔迹，写着冬祭典礼仪程。
被火燎过的位置，刚好露出"太子灵位"四个字。
楚明昭的脉搏越来越弱。
林小七翻遍刺客衣袋，只找出一粒蜡封药丸。
"不是解药。
"老周捏碎蜡壳闻了闻，"吊命用的。
"我把药丸塞进楚明昭舌下，她的睫毛颤动如垂丝蝶翼。
刺客腰间搜出的镖囊里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枚寒铁柳叶镖，每支尾端都刻着编号。
"第七支。
"我抽出标记"柒"的那枚，对着月光转动，"楚姑娘中的是这支？
"林小七突然扑向窗边。
信鸽扑棱棱掠过屋檐，脚环闪着银光。
老周的匕首晚了一步，只削落几片羽毛。
"是军鸽。
"他捻着染血的羽毛，"飞往皇城。
"我扯开刺客的衣领。
锁骨下方没有胎记，后颈却刺着小小的梅花烙——和当年东宫侍卫的印记分毫不差。
楚明昭突然抓住我手腕。
她掌心滚烫，指甲在我皮肤上划出血痕："先太子......不是病逝......"巷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老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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