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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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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4) "中近。
我踹翻供桌当底座，用缰绳和门轴组装简易投石机。
林小七从神龛后摸出半坛灯油，楚明昭的刀风扫过，庙门轰然倒塌。
"三十步！
"她后跃时马尾擦过弩箭，发带被削成两段。
我点燃浸油的布条。
杠杆弹起的闷响中，火球划出抛物线砸进敌阵。
惨叫声里，有人喊出了司礼监的切口。
楚明昭突然闷哼。
她左肩插着半截断箭，血浸透靛蓝劲装。
我扯开箭杆时嗅到腐臭味——箭簇淬了毒。
"酒精。
"我踹醒缩在香案下的林小七，"去弄烧酒！
"小丫头呸掉嘴里的稻草："这时候上哪......""供桌下第三块砖。
"老周的声音从庙外槐树上飘下来。
我抬头时只看见晃动的树枝，但青砖下确实埋着酒囊。
高度蒸馏过的液体淋在伤口上，楚明昭咬破的嘴唇印在我手腕。
"改装重弩。
"她疼得吸气，"你从哪学的机关术？
"我没回答。
酒精棉擦过她锁骨时，碰到个硬物——寒铁打造的将军令，边缘还沾着黑火药碎屑。
林小七突然扒开供桌下的暗格。
霉味扑鼻的账本堆里，她抽出的那册缺了最关键的三页。
残边墨香清冽，和谢九霄上次带来的手谕如出一辙。
"松烟墨。
"楚明昭指尖发颤，"司礼监专供。
"破晓时分，老周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庙门口。
他扔下染血的包袱，里面滚出半块铜符——边城守将的调兵信物。
"谢九霄的心腹到了雁门关。
"老头指甲缝里还带着血丝，"带着盖玉玺的空白手谕。
"楚明昭猛地站起又踉跄倒下。
高烧让她眼底布满血丝，却死死攥住那半块铜符："他们要动我父亲的兵权？
"林小七在翻检包袱夹层。
她摸出张对折的宣纸，展开后突然僵住。
纸上墨线勾勒的人像，赫然是我戴着人皮面具的侧脸。
"信鸽卯时飞出的。
"老周用酒囊烫着匕首，"现在追不上喽。
"楚明昭的指甲掐进我手臂："你到底是谁？
"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林小七蹿上窗棂，又像炸毛的猫般弹回来："是黑水商队的旗！
"铜符在晨光中泛着血锈。
我掰开楚明昭滚烫的手指，把酒精棉按在她渗血的绷带上。
"楚姑娘。
"我拾起她掉落的双刀，"现在信鸽带着画像，谢九霄拿着调兵符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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