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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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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..."脏话戛然而止。
她突然僵住，死死盯着我腰间露出的半张纸——硝石配比表被雨水晕开了墨迹。
雷声碾过屋顶。
"你认得这些字。
"我松开钳制。
她锁骨处的烙印在闪电下泛青，是去年工部贪污案牵连的流放印记。
煤球似的丫头突然笑了，露出两颗尖虎牙："三斤硝石配两斗井水，能冻裂狗官的卵蛋。
"她舔舔嘴唇，"再加点砒霜更好。
"厨房后窗传来瓦片滑动声。
谢九霄的伞尖还在滴水，官服下摆却干爽如新。
这阉狗武功比原主记忆里更邪性，二十步内踏雨无痕。
"掌印大人夜访茅厕？
"我踢了踢墙角霉变的恭桶。
泪痣在伞下红得妖异。
他目光扫过林小七的烙印，小丫头立刻缩成团往灶台后钻。
"王爷可知私藏流犯......""私藏？
"我拎起林小七的后领晃了晃，"这不明摆着是偷粥贼么？
"破陶碗适时从她怀里滚出来，粟米粥早凝成青绿色的块。
谢九霄的伞面忽然倾斜。
雨幕那头站着个戴斗笠的高挑身影，双刀在鞘中嗡嗡震颤。
楚明昭的牛皮靴踩进水洼，惊飞满地麻雀。
"本官来得不巧。
"谢九霄退后半步，伞沿阴影遮住他骤然绷紧的手指，"楚将军的千金也在追查军械案？
"林小七突然咬我手腕。
趁我吃痛松劲，她蹿上房梁撞开天窗。
碎瓦簌簌落下，我甩袖挡脸的瞬间，听见她贴着耳际的气音："明晚西市肉铺，我要吃酱肘子。
"雨幕吞没了瘦小身影。
楚明昭的刀鞘横在我喉前："那丫头偷了兵部密档。
"她马尾辫梢还滴着水，领口寒铁护心镜却干燥温热。
"密档？
"我拍开刀鞘，"楚姑娘不如直说——你们丢了多少寒铁？
"她瞳孔骤缩。
后院突然传来陶瓮炸裂声。
老周抱着酒坛踉跄出现，浑身酒气熏得谢九霄皱眉后退。
"王爷恕罪......"老头打着酒嗝撞向楚明昭，"老奴这就去......嗝......热粥......"楚明昭扶住老人的瞬间，指腹擦过他腕间老茧。
我看到她睫毛轻颤，显然也发现了这老仆不寻常的手劲。
谢九霄的伞面转了个微妙的角度。
"三日后冬祭大典。
"他苍白指尖抚过伞骨金线，"陛下念及手足，特准王爷参祭。
"等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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