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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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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6) "几步走到车门，临上台阶，我回过头看他：“抽屉里有一份离婚协议，记得签字。”
<说完这句话，心里莫名地痛快，我抬头 上了车。
“顾芸，他找你什么事！”
丽姐关切地问我。
“让我回家侍候他母亲。”
“哦！
还真是大事！”
丽姐语气带着淡淡嘲讽，一副了然的表情，她轻轻拍拍我的手背，“你这双手，要好好保养一下。”
经过三个月的训练，我已经是队里的台柱，丽姐总笑着说她没看错人，早早看出我是个潜力股。
比赛结束后，获奖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消散，乔玥却来找我。
咖啡桌前，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敲着咖啡杯："芸姐，老傅需要你，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闹离婚。
"我看着她，一身高定套裙包裹着窈窕身段，眼睛顾盼生情，嘴唇娇艳欲滴，但是浓妆下，也难掩细纹横生，美人也有迟暮的一天。
“我和傅斯年离婚，与你没有关系。”
乔玥的表情纷呈，错愕着问：“不是因为我！”
“不是你。”
我站起来想走，却瞥见不远处的傅斯年，他走我面前，脸色憔悴，胡子多日未刮，发根处已经冒出星星点点的白色。
他拿出那个泛黄的画夹，刚想打开，我不耐烦打断他，“离婚协议签字了吗？”
他低头看着画夹，“顾芸，我们真要这样吗？
快四十年的夫妻，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，现在，仅仅因为我没答应给你画一张肖像素描，你就要离婚？”
他不看我，自顾自说。
“老太太现在一日清醒，一日糊涂，只要是清醒的时候，她就闹着找你，老太太离不开你，她时日无多，你能不能……”我实在听不下去，出声打断他，“傅斯年，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自私？”
“啊！”
他诧异地看着我。
“你没有成名前，抛下一家老小，去大城市闯荡，十几年，没有给家里一分钱，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？”
“我白天上班，下班后到餐馆兼职，就是为了每月按时给你妈生活费，你知道这些吗？”
我伸出左手掌，“看到这条伤疤了吗？
这是我兼职的时候，餐馆大厨生病，老板让我炒菜，因为紧张，油锅烧了起来，情急之下，我徒手去拿炒锅，烫下这条疤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从来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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