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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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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，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、她从未见过的情绪，心跳如擂鼓。
冷淡？
不是协议说好的吗？
互不干涉，保持距离。
可他此刻的模样，语气，根本不像是在演戏。
没等她理清这混乱的一切，程述沉重的身体又靠过来一些，头埋在她颈窝处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，激起一阵战栗。
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，像是“别躲我”，又像是别的，听不真切。
林渺费力地撑着他，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。
最终，他还是醉得厉害，大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。
林渺咬咬牙，连拖带拽，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失去清醒意识的男人弄到客厅沙发上躺下。
她站在沙发边，气息不稳，看着沉睡过去的程述。
他眉头微微蹙着，似乎睡得并不安稳。
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吻的触感，温热，带着酒意的湿润和强势。
她伸出手指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唇，脸上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。
这一夜，林渺几乎没睡。
第二天早上，她是被客厅里轻微的响动吵醒的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做好心理建设，才推开卧室门走出去。
程述已经醒了，站在客厅中央，背对着她，正在整理身上有些皱的衬衫。
听到开门声，他转过身来。
眼神清明，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，甚至比平时更疏淡几分。
仿佛昨晚那个把她按在墙上亲吻、用委屈语气质问她的男人，只是她醉酒后产生的幻觉。
“醒了？”
林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“嗯。”
程述应了一声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……疏离？
“昨晚喝多了，打扰你了。
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吧？”
林渺的心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了一下，然后直线下坠。
他果然不记得了。
或者，他选择不记得。
一种难以言喻的涩意漫上心头，夹杂着一点被轻视的恼怒。
她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个同样无懈可击的、客套的笑容：“没有。
程总酒品很好，倒头就睡。”
她刻意用了“程总”这个称呼，划清界限。
程述整理袖口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，随即恢复自然。
“那就好。
公司早上还有个会，我先走了。”
他朝门口走去，经过她身边时，脚步没有一丝停留。
门“咔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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