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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是脱口而出，问完就后悔了，这太明显了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，很短，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。
“嗯，印象深刻。”
他没有多说，转而吩咐道，“酒会结束后，整理一份今晚接触过的潜在合作方名单，标注初步印象。”
“好的，林总。”
挂了电话，姜雨久久无法平静。
他记得校服，记得领带的颜色……那他还记得什么？
记得那个总是坐在他后排，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生吗？
酒会设在市中心顶级的酒店宴会厅。
衣香鬓影，觥筹交错。
姜雨作为工作人员，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小礼裙，站在不太起眼的角落，随时注意着林淮那边的动向。
他无疑是全场的焦点。
从容周旋于各方人士之间，举手投足间是掌控全局的自信与沉稳。
那样的他，距离她好远好远。
中途，林淮似乎与一位重要的海外客户相谈甚欢，移步到了露台区域。
姜雨远远看着，注意到那位客户的女伴似乎对林淮表现出了过分的兴趣，身体语言极具暗示性。
而林淮虽然维持着礼貌，但眉宇间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。
姜雨抿了抿唇，低头快速在手机上调出一个界面，然后端起两杯香槟，步履从容地走了过去。
“林总，”她声音不高，恰到好处地插入谈话，将一杯香槟递给林淮，同时微笑着对那位客户和他的女伴点头致意，“抱歉打扰，刚刚收到消息，您之前关注的关于北欧新能源市场的初步分析报告，数据中心已经发到您的加密邮箱了。”
她说的，正是林淮刚才与这位客户聊到的领域。
林淮接过酒杯，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。
他看了她一眼，眼神深邃，随即对客户抱歉地笑了笑：“看来我得稍微失陪一下，处理点事情。”
客户表示理解，寒暄两句便带着女伴离开了。
露台上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夜风微凉，吹散了酒会的喧嚣。
林淮没有立刻离开，他倚在栏杆上，晃动着手中的酒杯，目光落在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上。
“反应很快。”
他忽然开口，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低沉。
姜雨愣了一下，才意识到他在夸她刚才的解围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，林总。”
“高中时的你，”他转过头，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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