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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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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底好像还不小心被她磕掉了一小块漆。
后来毕业收拾东西，这个杯子好像就不见了。
她以为丢在了某个角落，或者混在旧物里扔掉了。
怎么会在这里？
在她怔忪的瞬间，林淮却忽然抬起头，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、盯着保温杯的视线。
他眼神深了深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个旧杯子上摩挲了一下，然后看向她，语气平淡无波，却扔出一颗炸雷：“怎么，姜秘书，”他顿了顿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，“对这个杯子，也有印象？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那句轻飘飘的询问，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，在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。
姜雨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，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。
她猛地收回视线，强迫自己看向林淮，他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，指尖甚至还在那旧保温杯上轻轻点着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
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，“只是觉得……这杯子款式有些旧了，和林总办公室的风格不太搭。”
她尽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合理，甚至带上一点职业化的建议口吻。
林淮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，那眼神像是能穿透一切伪装，直抵她内心最深处的慌乱。
然后，他极淡地勾了下唇角，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“用惯了。”
他收回目光，重新落回文件上，语气随意，“出去吧。”
“是，林总。”
姜雨几乎是落荒而逃，直到关上总裁办公室厚重的门，背靠着冰凉的墙壁，才敢大口喘息。
那个杯子……他竟然还留着？
而且，他刚才那句话，是什么意思？
试探？
还是真的只是随口一提？
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，纠缠着她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姜雨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。
她努力扮演好一个专业、高效、沉默的总裁秘书，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，力求不出任何差错。
林淮是个要求极高的上司，思维敏锐，节奏快，对细节近乎苛刻。
送进去的文件格式有丝毫偏差，他都能一眼指出；会议纪要的逻辑必须清晰缜密，不能有任何模糊地带。
他说话言简意赅，指令明确，从不废话，整个总裁办的气氛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高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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