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5829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213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03) "面,可不止将军府的烂账。

好像……还有几笔,和你远房表哥,那个庸医李茂的银钱往来。

其中最大的一笔,正好是在我娘过世前一个月。

款项,三千两。

名目,贺寿。

如果说之前是情绪上的冲击,现在,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链了。

一个忠仆,一本黑账,一个关键的人证。

温婉柔瘫在地上,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。

她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
皇帝一直没说话。

他就那么靠在龙椅上,静静地听着。

等到那个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,他才缓缓坐直了身体,目光如电,扫过殿下每一个人。

“高德。”

他身边的太监总管躬身向前,“奴才在。”

“持朕金牌,带一队金吾卫,去将军府。”

皇帝的声音很平静,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“一,请张嬷嬷,还有那本蓝色册子,即刻入宫。”

“二,搜查温氏所有私产,凡来历不明者,一律查封。”

“三,去宛平县,固安州,把那两个回乡养老的家丁,给朕请回来。”

“四……”皇帝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爹身上,“派人,去秦夫人的墓地看看。

但,不得惊扰棺椁。

只需……勘验一下封土,是否有被人动过的痕迹。”

皇帝没说要开棺验枕。

但这一条旨意,比开棺更狠。

如果那个楠木枕芯真的被人动过手脚,那么栽赃陷害的说法,就不攻自破。

这是一个帝王的权术。

他给了景渊最后的体面,也堵死了温婉柔所有的退路。

“奴才遵旨!”

太监总管领着一队杀气腾腾的金吾卫,转身离去。

大殿里,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。

这是审判前的宁静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每一分,每一秒,都像刀子,割在温婉柔的神经上。

景渊一直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一尊石化的雕像。

终于,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
高德回来了。

他身后,跟着两个金吾卫,押着一个面如死灰的半老妇人。

是张嬷嬷。

高德手上,还捧着一本蓝色的册子。

“陛下,”他跪下,将册子高高举过头顶,“幸不辱命,人,和账本,都已带到。”

皇帝没让他呈上来。

他的目光,越过所有人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
这还是风波起后,他第一次,正眼看我。

那目光复杂难明,有好奇,有探究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6070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