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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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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7) "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
因为他脑子里,那个声音已经变成了带着血泪的控诉。
我娘根本不是什么旧疾复发!
是她,温婉柔!
整整三年,每日在我娘的安神汤里,加了微量的牵机散!
那毒无色无味,却能一点点耗干人的心脉!
我娘死前一个月,拉着我的手,说心口疼得像有刀在绞。
可给你传话的温婉柔,却告诉你,娘只是身子弱,秋日感伤罢了!
那天,你在城外巡防大营,她说会派人请最好的太医。
可她请来的,是她那个只懂妇科的远房表哥,李茂!
满朝文武,有几个与我爹交好的武将,脸色已经变了。
他们分明记得,当年秦夫人病重,大将军确实因为军务繁忙,将家中事宜全权托付给了刚过门的温氏,还时常称赞她贤惠能干。
而温婉柔此刻,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。
她完了。
她算计了一切,却没算到这一出。
2大殿里静得可怕,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。
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,脸上全是见了鬼的表情。
他们看看我,又看看抖得像秋风落叶的温婉柔。
我爹景渊的眼神最是骇人。
震惊,怀疑,恐惧,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痛苦,在他那张刚毅的脸上交织。
我看到,他腰间的手,已经握住了剑柄。
他是在怀疑人生吗?
怀疑自己十几年的信任,都喂了狗?
不信?
当然,没人会信一个“疯子”的话。
那就从头算起吧。
我娘死后第二个月,温婉柔就以主母的身份,请我爹去城外白云观祈福,对吗?
我的好父亲,你难道就不好奇,为什么那么凑巧,你们就能在后山,偶遇一个道骨仙风的老道士?
脑海里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。
景渊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这件事,他记得。
那日温氏说新丧之家,需请高人为亡者超度,也为生者祈安。
他觉得有理,便一同去了。
那老道士鹤发童颜,只看了他一眼,便断言他家宅不宁,嫡女命格孤煞,与新主母气运相冲。
自那时起,他对我,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。
那道士告诉我爹,景知晚这个名字煞气太重,克父克家。
哈哈哈,可笑不可笑?
这名字,是我娘遍翻古籍,为我取的,知晚,岁寒然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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