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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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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体力都濒临极限的人来说，这段路显得无比漫长。
我们终于爬上了坡顶。
这里地势最高，风也最大。
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里，冲淡了那股恶心的臭鸡蛋味。
脑子里那些嘈杂的低语，也随之减弱、消失了。
所有人都瘫倒在地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劫后余生。
他们看着山坡下，那些黑色的气体依旧像溪流一样，在墓碑之间缓缓流淌，但就是无法漫上我们所在的高地。
物理规律，在这里，就是最可靠的避难所。
“真的是……硫化氢……”一个同学心有余悸地说。
“我们差一点……就死在一道化学题上了……”“耿浩，又是你……”许文峰坐在地上，他没有看我，而是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线。
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茫然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总能……看到这些？”
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，看着他。
“因为我学习不好。”
我说。
这个回答，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我慢慢解释道，“你们学习太好了。
遇到问题，你们的脑子里会立刻跳出符号学、心理学、艺术史……无数个复杂的理论和模型。
你们试图去解读它，赋予它意义。”
“而我脑子里没那么多东西。
我学习差，记不住那么多理论。
所以，我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东西。”
“哭声就是哭声。
不对劲，就去找它的来源。”
“眼睛就是眼睛。
反光不对，就去抠下来看看。”
“画就是画。
闻着味儿不对，就去找它的电闸。”
“有毒气体，就是有毒气体。
密度大，就往高处跑。”
我摊了摊手。
“别用你们的脑子去想，用你们的眼睛去看。
这世界根本没什么秘密，只有一堆不及格的工程学项目，和一点基础的化学常识。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重锤，敲在每一个优等生的心上。
他们沉默了。
是啊，他们总想解开“出题人”的意图，却忘了观察题目本身。
他们被自己丰富的知识，构建成了一座思维的迷宫，在里面兜兜转转，却找不到最简单的出口。
而我，因为“无知”，反而一直走在最直接的康庄大道上。
天边，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。
规则里说的“黎明”，快要到了。
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灰色的天幕，照耀在这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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