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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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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轻声重复着这个词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，“你是在侮辱我，还是在侮辱你自己？”
祈燃的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“你从没告诉过我，外面有一座城市叫‘棱镜城’。”
宁鸢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。
“你也从没告诉过我，有一个叫‘神盾系统’的东西在管理着那座城市。”
“你更没告诉过我，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，是那个系统的首席科学家，并且在五年前失踪了。”
每说一句，宁鸢就向前走一步。
最后，她站到了祈燃的面前。
距离近到，她能看清他眼底深处那压抑不住的慌乱。
“现在，你还要告诉我，这一切都只是巧合？”
她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，一层一层地剥开了祈燃所有的伪装。
祈燃的眼神剧烈地波动着。
他看着眼前的宁鸢，那个他保护了二十年、被他圈养在无菌环境里的女孩。
她不再是那个顺从的、天真的、对他言听计计从的病人。
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、愤怒，和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锐利的光芒。
“回答我！”
宁鸢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祈燃终于有了动作。
他伸出手，似乎想抓住宁鸢的肩膀，但手伸到一半，又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他闭上眼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再睁开时，眼里的风暴已经平息，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。
“是。”
他承认了，“我骗了你。”
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，却像一记重锤，狠狠地砸在了宁鸢的心上。
虽然早已猜到，但当他亲口承认时，那种被彻底背叛的感觉，还是让她几乎窒息。
“蓝落博士，她的确存在。”
祈燃继续说道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你的长相和她相似，也确实不是巧合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“但新闻里说的很多东西都是片面的，甚至是错误的。
外面的世界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。
那些人……那些追查蓝博士失踪真相的人，他们很危险。”
他看着宁鸢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。
“我所做的一切，隐瞒你的一切，都只是为了保护你。
宁鸢，你必须相信我。
只有待在这里，待在我的身边，你才是安全的。”
他又一次提到了“安全”。
可这个词，在宁鸢听来，已经变得无比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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