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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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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西红柿烂在了地里,他也不管。
念安想接他去城里住,他不肯,说要留在家里,等翠兰回来。
有一天晚上,悟能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月光很亮,照在他的脸上,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:想起自己是天蓬元帅,因为调戏嫦娥被贬下凡;想起自己变成猪妖,在高老庄遇到翠兰;想起自己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,一路上的酸甜苦辣;想起自己在灵山辞掉净坛使者的职位,只求投胎做人。
原来,他什么都没忘。
那些被佛祖抹去的记忆,只是被藏在了心底,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,重新浮现。
他从怀里掏出那块桃木牌,上面的“高翠兰”三个字,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了。
他轻轻抚摸着桃木牌,像是在抚摸翠兰的脸:“翠兰,我想起来了,我是悟能,是那个曾经让你受了委屈的猪妖。
可我这一辈子,没再让你受委屈,对吧?”
风从院子里吹过,带着槐树叶的沙沙声,像是翠兰在回答他:“对,你做得很好。”
悟能笑了,把桃木牌贴在胸口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轻,最后终于停止了。
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像是给了他一场温柔的告别。
第二天早上,念安发现父亲坐在老槐树下,已经没了气息。
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块桃木牌,脸上带着微笑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念安把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,墓碑上刻着:“朱公悟能,高氏翠兰之墓。”
他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,也不知道那块桃木牌的来历,只知道父亲和母亲相爱了一辈子,相守了一辈子。
很多年后,高老庄的人还会说起这对夫妻。
说他们一辈子守着一片菜园,恩爱和睦;说朱憨是个老实人,把高翠兰宠了一辈子;说高翠兰是个好姑娘,陪着朱憨走完了一生。
没人知道,那个叫朱憨的男人,曾经是天蓬元帅,曾经是净坛使者,为了一个女人,放弃了仙位,甘愿做个凡人,受生老病死之苦。
只有那片菜园还在,每年夏天,黄瓜藤还是会爬满竹架,西红柿还是会挂着青红相间的果子。
偶尔会有老人坐在菜园边,给孩子们讲故事,讲五百年前有个猪妖,曾在这里爱过一个姑娘,讲五百年后,他投胎做人,陪她过了一辈子。
风轻轻吹过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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