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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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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想不起自己是谁，也想不起灵山的事，只觉得“翠兰”这两个字，像一根细针，轻轻扎在心上，又酸又软。
老妇人笑着指了指窗外：“就是高老庄庄主家的姑娘，长得俊着呢，心地也好。
你这身子弱，往后就别去砍柴了，我跟高庄主说了，你去他家的菜园帮忙，管吃管住，还能攒点钱。”
悟能点了点头，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说：去，去见她。
他拄着老妇人给的木棍，慢慢走到菜园。
正是初夏，黄瓜藤爬满了竹架，西红柿挂着青红相间的果子。
一个穿着蓝布裙的姑娘蹲在地里，正弯腰摘豆角，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红绳束着，垂在颈后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回过头，露出一张白净的脸，眉眼弯弯的，像极了他梦里模糊的影子。
“你就是朱大哥吧？”
姑娘站起身，手里还攥着一把豆角，指尖沾着泥土，“我娘说你醒了，特意让我给你留了刚蒸好的馒头。”
悟能看着她，突然说不出话来。
他觉得这姑娘很熟悉，熟悉到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，想问问她是不是还记得，五百年前有个猪妖，曾在这片菜园里，用九齿钉耙给她翻土种西瓜。
可话到嘴边，只变成了一句笨拙的：“多谢……翠兰姑娘。”
翠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脸颊泛起红晕，把手里的馒头递给他：“快吃吧，还热着呢。
往后你就负责浇水，我负责摘菜，咱们分工合作。”
悟能接过馒头，咬了一口，温热的麦香混着淡淡的甜味，在嘴里散开。
他忽然觉得，这比灵山的琼浆玉液好吃多了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。
悟能的记性时好时坏，有时会突然想起一些奇怪的画面：比如自己踩着云彩在天上飞，比如有个戴着紧箍咒的猴子，拿着金箍棒喊他“呆子”，再比如有个穿着袈裟的和尚，温和地叫他“悟能”。
可每次想起这些，头就会疼得厉害，直到看到翠兰的笑脸，疼痛才会慢慢消散。
翠兰待他极好。
知道他身子弱，每天都会给他煮鸡蛋；见他衣服破了，就趁着晚上给他缝补；下雨的时候，会撑着伞，站在菜园的竹架下等他。
村里的人都笑翠兰，说她跟个小媳妇似的，围着一个外来的憨娃转。
翠兰每次都红着脸反驳，可转回头，还是会把最好的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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