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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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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顾晏臣的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，背景里还有隐约的喧闹声，“我这边应酬快结束了，你把浴缸的水放好，我回来要泡澡。”
向晚握着手机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她看着病床上母亲毫无生气的脸，又想起顾晏臣此刻可能正和别人觥筹交错的场景，一股极致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。
“顾晏臣，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我妈没了。”
电话那头的喧闹声瞬间消失。
顾晏臣的声音一下子清醒过来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：“你说什么？
阿姨怎么会……”“抢救室的灯灭了。”
向晚打断他，“医生说，她没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久到向晚以为他不会再说话。
然后，她听到顾晏臣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先别慌，我应酬结束就过去。
你先处理一下，别给我添乱。”
“添乱？”
向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她笑了起来，笑声嘶哑而悲凉，“顾晏臣，我妈死了，你说我别给你添乱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”顾晏臣的语气有些烦躁，“我这边真的走不开，客户还在……晚晚，你成熟一点，先自己撑住。”
“成熟？”
向晚重复着这两个字，眼泪终于又一次掉了下来，“顾晏臣，我们完了。”
不等顾晏臣说话，她挂断了电话，然后将手机关机，扔到了一旁。
她蹲下身，抱着膝盖，把脸埋在臂弯里。
抢救室的灯光惨白，照在她单薄的身上，像一尊易碎的雕像。
她和顾晏臣在一起五年，结婚两年。
从大学时的青涩爱恋，到毕业后的携手打拼，她以为他们会像所有童话故事里的主角一样，永远幸福下去。
她为了他，放弃了去北京深造的机会，留在这个二线城市，找了一份稳定的设计工作，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的生活。
他说喜欢吃她做的菜，她就报了厨艺班；他说想要个整洁的家，她就每天下班再累也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；他说事业刚起步需要支持，她就把自己的工资和积蓄都拿出来，帮他周转。
她以为她的付出会得到珍惜，可到头来，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，他却在为了所谓的“客户”，对她说出“别给我添乱”这样的话。
母亲的离去，和顾晏臣的冷漠，像两把重锤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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