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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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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6) "，只着一身玄色常服，宽肩窄腰，光是一个背影就透着骇人的压迫感。
“太子送来的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像砂石在摩擦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我顺从地抬头。
他转过身，一张布满狰狞旧疤的脸撞入我的视线。
那是一张被战火摧残过的脸，从左边眉骨到下颌，一道深刻的刀疤几乎将他的脸劈成两半。
他的眼神，比萧玄发狂时还要阴鸷，里面翻滚着压抑不住的血腥与暴戾。
“会唱歌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唱。”
他走到主位上坐下，单手撑着额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那是一种极度不耐烦的姿态。
我看着他，看着他周身散发的毁灭气息，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家人，皇后，自由。
都是一场空。
我缓缓闭上眼，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。
唱吧。
就唱那首能杀人的禁曲。
一起死，也算解脱。
2那是我楚家世代单传的禁曲。
传说曲声能化作利刃，剜心剔骨，闻者必死。
我从未唱过，只因母亲临终前死死抓着我的手，告诫我，此曲一出，非死即伤，无论对人还是对自己。
可现在，我不在乎了。
凄厉的曲调从我喉中流出，每一个音符都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我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这歌声撕扯，喉咙里涌上腥甜。
殿内的烛火开始疯狂摇曳，空气仿佛被无数看不见的利刃切割。
我死死盯着主位上的那个男人。
预想中他痛苦倒地的画面没有出现。
他只是眉头紧锁，撑着额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，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可渐渐地，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。
那双暴戾的眼中，血色在一点点褪去，翻涌的疯狂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所取代。
歌声落下的那一刻，我再也支撑不住，呕出一口鲜血，瘫倒在地。
大殿里死一般寂静。
我以为他死了。
可下一秒，他站了起来，一步步朝我走来。
阴影将我完全笼罩。
“这首歌，是谁教你的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依旧沙哑，却没了之前的暴躁，多了一丝清明。
我抬起头，对上一双探究的眼。
那双眼睛，此刻清澈得可怕。
“你……没死？”
他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，或许那算是一个笑。
“差点。
不过，托你的福，我……清醒了。”
他蹲下来，伸出布满厚茧的手，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萧家的疯病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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