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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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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的政令有怨言，还是对你这个典史统领无方、不能为下属争取应有待遇有怨言？”
钱贵心头一凛，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，连忙道：“卑职不敢！
是卑职无能！
请大人示下！”
柳怀看了他片刻，才缓缓道：“钱典史，你是聪明人。
本官初来时，你按兵不动，观望风色，本官可以理解。
但如今风往哪边吹，你应该看得清楚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钱贵面前：“周知府能给你的，无非是些从他指缝里漏出来的残羹冷炙。
而本官，能让你在这清河县，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典史，掌你的权，领你的饷，甚至……日后若有功劳，考评得优，未必不能更进一步。
是跟着一条迟早要沉的船，还是另择良木而栖，你自己选。”
钱贵低着头，心思急转。
柳怀的手段他见识过了，软硬兼施，确实厉害。
周知府虽势大，但毕竟天高皇帝远，而且看柳县令这架势，分明是有备而来。
眼下这情形，再摇摆不定，恐怕真要里外不是人，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想通此节，钱贵不再犹豫，单膝跪地，抱拳沉声道：“卑职愚钝！
往日被猪油蒙了心！
从今往后，卑职唯大人马首是瞻，但凭大人驱使！”
“效忠不是用嘴说的。”
柳怀俯视着他，“三班衙役，你要给本官牢牢抓在手里，确保如臂使指。
往后，府城那边若有任何风吹草动，或是有人私下与府城联络……”“卑职明白！”
钱贵立刻接口，“卑职定会严密监控，一有消息，立刻禀报大人！”
“起来吧。”
柳怀这才露出一丝笑意，“去找赵县丞，把衙役的绩效考评接回来。
好好干，本官不会亏待自己人。”
“谢大人！”
钱贵如蒙大赦，起身时感觉腿都有些发软，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。
9 暗流汹涌有了赵德明和孙竹暗中整理的证据，以及钱贵彻底投效后对县衙乃至县城的有效监控，柳怀心里渐渐有了底。
他一面继续推行堆肥法、整顿县学等“新政”，一面密切关注着府城的动向。
期间，周文博又派了几次人来，或以巡查为由，或以公务为名，明里暗里施压，试图找回场子，都被柳怀用或软或硬的手段顶了回去。
该给的税赋一分不少，但想再多拿，门都没有。
柳怀甚至以“体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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