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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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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0) "务，不是了解得深入多了吗？
这都是绩效。”
赵德明心里骂娘，嘴上却不敢说，只得苦着脸道：“大人明鉴，只是下官精力有限，恐耽误了正经公务……”“诶，”柳怀放下笔，笑容和煦，“绩效考核，就是眼下最正经的公务。
理顺了人事，政务自然通畅。
赵县丞，你要理解本官的苦心啊。”
赵德明哑口无言，抱着册子踉跄退下。
另一边，孙主簿也快被逼疯了。
他负责核对，就得去调查。
为了核实一条“户房书吏张某昨夜在春风楼宴请钱典史”的消息，他不得不偷偷派人去春风楼打听，结果消息走漏，弄得张某和钱贵都对他怒目而视。
这差事，里外不是人。
就连粗线条的钱典史也受不了了。
手下衙役们为了绩效，巡街比谁都勤快，以前睁只眼闭只眼的小事现在都往上报，什么“某商铺招牌超出三尺”、“某更夫打更时打瞌睡”，案卷堆积如山。
他一个大老粗，每天光看这些文书就头晕眼花。
4 夜访与反水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，清河县衙后院书房依然亮着灯。
柳怀正在审阅一份关于在县内试行推广新式堆肥法的章程，这是他从原主记忆角落翻出的一点农学知识，结合本地实际情况捣鼓出来的，指望着能多少改善一下地里那可怜的收成。
忽然，柳安悄无声息地进来，低声道：“老爷，赵县丞和孙主簿来了，说……说有要事求见。”
柳怀眉梢微挑，放下章程：“哦？
请他们进来。”
片刻，赵德明和孙礼走了进来。
三个月不见，两人都瘦了一圈，赵德明那身官袍显得空荡荡的，孙礼的眼珠子更显突出，配上那山羊胡，活像只营养不良的老山羊。
二人一进门，竟噗通一声，齐齐跪倒在地！
“大人！
求大人开恩啊！”
赵德明声音带着哽咽。
孙礼也磕头道：“大人，下官……卑职等知错了！
求大人饶了我们吧！”
柳怀故作惊讶，连忙起身虚扶：“二位这是何故？
快快请起！
可是绩效考核司的事务太过繁重？
若有难处，但讲无妨，本官可以再给你们增派几个人手……”“别！
大人！
千万别！”
赵德明吓得连连摆手，眼泪都快下来了，“大人，这……这绩效考评，实在是……下官等实在是撑不住了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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