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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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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是扭曲的，充满了极致的惊骇、愤怒和难以置信，嘴巴张大到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，发出一种无声的、却尖锐地刮擦着意识层面的嘶吼：“苏晚！
你疯了？！
你在干什么？！
停下！
你给我停下！！”
我动作没停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，继续倾倒着。
灰白色的粉末流入下水口。
那魂魄猛地扑过来，试图阻止，但他的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我的手臂，穿过了骨灰盒，穿过了实体的一切。
他只能像个蹩脚的全息投影，在我身边徒劳地挥舞、咆哮。
“那是我的骨灰！
我的！！
你知不知道那枚钻戒值多少钱？！
够买下这破酒店十个套房！！
你竟然……你竟然把我的骨灰冲下水道？！
你这个毒妇！
贱人！！”
他的声音尖利，带着一种崩溃的绝望。
最后一点骨灰也落入了下水口。
我拿起旁边准备好的酒店提供的橡胶水管，拧开水龙头，强劲的水流立刻喷射而出，对着浴缸壁和下水口一阵冲刷。
哗啦啦的水声，盖过了一切。
在水流声和宋理魂魄歇斯底里的背景音中，我完成了这一切。
然后，我关掉水龙头，扯过一旁雪白的毛巾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，每一个指缝都擦得仔细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才终于转过身，正面看向那个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无力感而几乎要消散的透明魂魄。
他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狰狞上，死死地瞪着我，像是要用目光将我千刀万剐。
我迎着他的目光，脸上依旧是那层驱不散的寒冰，只是嘴角，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，带着一丝残忍的嘲弄。
“知道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，清晰地穿透他无声的咆哮，“那枚钻戒，是我挑的。”
宋理魂魄的扭曲表情瞬间僵住，那是一种高速冲击下骤然卡死的凝滞。
我看着他眼中腾起的、巨大的茫然和更加汹涌的怒火，不紧不慢地拿出一直放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，解锁，点开一个视频，将屏幕转向他。
屏幕上，是那艘命运游艇内部卧室的高清监控画面。
角度正好对着床头柜。
柜子上，赫然放着一个丝绒戒指盒，盒子打开着，里面空空如也。
我伸出另一只手，指尖在屏幕上放大那个空戒指盒的特写。
盒子的内侧，一行清晰的刻字，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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